他一直看着她,直到她将他扶进车里,他的眼睛仍然在她脸上搜寻,想找出一丝不妥之处。
虽然如此,他的心还是暖烘烘的,幸福的感觉洋溢在心底,乖乖的让她送回酒店。
回到酒店房间,她向酒店要来一个医疗箱,亲自为他上药。
还好子弹并没有嵌入手臂里,受的只是皮肉伤。
她夹起一颗沾着药水的棉花球想替他的手臂上药,柔荑却反被他握住。“我先帮你的伤口上药。”
“你的伤口流比较多血。”她扳开他的钳制,认真的替他上药。“还好子弹没留在体内,只是皮肉伤,应该没什么大碍。”
她美丽的眼眸没有墨镜的掩护,在昏黄的灯光下倍显耀眼动人,甚至让人感到她的无助、柔弱。
情不自禁的,他低头吻住她颊上沁血的伤口,以舌尖舔舐血液,品尝血腥。
一股刺痛的感觉划过她的胸。他的吻只让她有种刺痛的感觉,伤口的疼痛远比不上心中被他激起的莫名刺痛来得激烈。
和他在一起的感觉,是她所没感受过的,一时间,她竟惊慌地不知如何反应,只能由着他的吻渐渐延续到她的红唇。
他的舌在她嘴里翻起惊涛骇浪,交错的舌尖有股甜甜的香气,纵贯她全身的电流越来越强烈,让她不禁感到酥麻,任凭他的吻肆虐全身。
“痛!”他突然喊痛,放开她,眉头皱紧地扶着受伤的手臂。
她低头卟哧一声轻笑,非常放松、愉快的笑容,令他高兴且留恋地将她的脸抬起。
“好美。”这么美丽、天真无邪的笑容,真是为了他而绽放的吗?
她连忙止住笑容。“你还要不要上药,不上药我要走了。”见他不语地紧盯着自己,她红了脸颊,盖上医疗箱作势要起身。
“不要!”他拉住她。“不要离开我。”
“你的意思是要上药啰?”她斜眼瞅着他。
“只要你不离开,要我做什么都行。”他难以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真是委屈呀。”她讽刺道,手还是一边替他上药。
“知道吗?日日夜夜我都在想你的笑容该是什么样子,含着真正微笑的双眼会是多么的美丽、柔情。”他抬起自由的手,轻轻描绘着她的眼睛轮廓。“现在我终于看到了,而这美丽的笑容是为了我而绽放的。”
她用力的将纱布包住他的手臂,惹来他哀号连连。“痛痛痛!”
“你活该!”
觉得他还不够痛,她的手又往他的伤口上拍下去,顿时,他疼得整张脸都皱紧,哀叫声更大。
“痛!”他抚着伤口,纱布上迅速染了一层血红。
“怎样,没事吧?”她凑近一瞧,这时才知道她力道太大,才会让他上好的纱布又染了血迹。“要不要紧,我再帮你上一层药。”
当被人孤立了十几年,突然有个见面不到四次的人愿意为你挨枪、献命,那是多大的感动啊,没人会不受感动,尤以她从小到大所受的遭遇看来,井确实是打动了她的芳心。
只是,一向固执、冷漠的她,会愿意接受这样的感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