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隽抱着小腿,痛苦地哀嚎:“你——好痛——。”
“活该!”
“你保证过的。”他以后再也不相信卫家人所说的任何一句话了。
“保证?对我卫霆政来说值几两钱?白痴才会相信。”他嗤之以鼻地坐着轮椅滑向高碧絃的病房。
要不是看在武隽救了高碧絃一命的分上,卫霆政还想再多踢他几脚,他居然敢把他绑在病床上,他不想活了。
卫霆政摧开房门,清楚地望见躺在床上的高碧絃。
他轻轻地往床边移动,深怕吵醒了熟睡中的她。
看着她严重缺乏营养而瘦削的身子、毫无血色的苍白面容,他难过地轻呼出声:“小碧——”他的眼眶竟温热着想掉泪。
他执起她打着点滴的手,温柔地握住。
他不能再做任何伤害她的事,经过这次的事件,让他更加领悟到了他对她的情感,她的痴情竟能不顾一切地替他挡了子弹,害她自己如今在生死边缘挣扎;这一切都只为了他,因为她爱他。
而他回首前尘,发现自己竟一味地伤害她,甚至在侵犯了她后还任性地一次次伤她;而她却从没怪过他,一次也没有,甚至还数次帮他说谎。
他注定这辈子亏欠她,他甘愿用一生的时间来偿还这情债;他心甘情愿……他将脸贴放在她的手背—卜,沉沉地睡了。
两个人,两颗心,在睡梦中是否能相会呢?
“为什么她还不醒?”卫霆政担心地抚摸着高碧絃的脸,这句话已从他口中出现n次了;他每隔个十分钟就会把这个问题抛给在他身旁被烦得要死的武隽。
“快了——快了——”武隽无心去理会他的发神经,快乐地喝着可乐。
“到底是什么时候?不要我每次一问你,你就以这么不负责任的字眼来敷衍了事,我要一个正确的时间。”卫霆政觉得自己现在一定冒出不少根白头发了。
“好,那就慢了,慢了——”武隽似乎有点皮在痒。
“该死!武——隽——”卫霆政咬牙切齿地喊。要不是他现在有伤在身,他会一脚把他踹到月球去。
武隽将喝完的饮料瓶扔到垃圾筒去,“好啦,你干吗那么急着要她醒过来?你就不能大发慈悲地让她好好休息,偏要大吼大叫地想把她给弄醒。”
“我——”他着急啊!他非看见她醒过来,才能完全地相信她没有任何危险,才会放心。
武隽握住轮椅的扶手,将轮椅转个方向,转出病房外,“好啦,听我的,就让她好好地静养,她一醒过来立刻通知你行了吧!”
“嗯——”
他听见从病房里传来轻细的呻吟声,高兴得大叫“她醒了,快让我进去。”
武隽翻了翻白眼,将他推进病房。
“小碧——小碧——”卫霆政兴奋地握住她的手。
“嗯——”有人在喊她,她听到有人在喊她!谁?是谁?为什么这个声音那么熟悉。她在那里?她的胸部好痛,全身就像被汽车辗过般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