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真的霸占住武隽的房间不放。
武隽先前虽说不回卫家过夜,可是却言行一致不了,他反倒是天天回卫家,比他以前回卫家过夜的次数还多。
亚瑟占着他的房间,他也宁愿睡客房,没人搞得懂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卫霜静静地来到阳台,武隽躺在躺椅上,白皙皎洁的月光从上方洒在他的身上,卫霜看得都出神了。
她从来不晓得武隽居然能和帅字扯上边,在她的记忆里,武隽一向是大咧咧少根筋的人,从来就没在他身上找到过帅的影子,怎么她才一两年没回国,感觉就都不一样了?
她走向前,站在武隽的面前,“武隽……”
武隽摘下眼镜,这副眼镜是他今天刚配好的,原本最引以为傲的视力,居然臣服在岁月之下,有了远视。以后他看近的东西,比如是看书、开刀,就得戴上这副远视眼镜了。
唉,想来就可悲。
“你戴眼镜?”卫霜惊讶地叫着。任谁都知道武隽是最勤于保护自己灵魂之窗的人,现在他居然也戴上了眼镜。
“你又想做什么?”武隽不耐地斜睨一眼。
“我……没有。”卫霜低头嘤咛,开不了口道歉。
他无言地又看了她一眼,他知道她绝对不可能会没事。
被他这么一看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被他摸个一清二楚,相处了二十几年,大家也都彼此了解对方的个性,“我……前几天对你说的话我感到非常抱歉。对不起——”
“为什么?”虽然他这样问似乎有点在刁难她,可是他知道依她的个性绝对不可能会跑来道歉,除非她的背后有一道无形的推力,而他想知道这股推力的原始动力来自何处。
“为什么?”她被问得莫名其妙。
“对,为什么?你为什么想来向我道歉?”
“因为我心情不好。”
“不对,我想听的不是这个答案。”
“我不清楚你想听的是什么样的答案?”
“我想知道是谁怂恿你来道歉的。”
“是谁叫我来的有差别吗?”她道过歉了,为什么他还想知道是谁叫她来的?那重要吗?
卫霜背倚靠着栏杆,双手反抓紧栏杆。
“有。”武隽肯定地点了头。
“我不明白。”
“你觉得你自己有错吗?”他要的是她真心的道歉,而不是经过别人的威胁怂恿,才想来找他,他要的不是这个,他要的是真心。
她有没有错?当时在气头上,口不择言一冲口就是那番话,现在回头想想,当时她的口气是差了点,也没有礼貌。
或许她在他心里的印象一直是个巫婆,一个皮得要命的巫婆,或许她是真的不得他的缘吧,“有。”
“所以——”
“所以才来道歉。”卫霜像个小媳妇似的低着头,娇怜得让武隽都动了心。
“唉!如果你以后的举止都像现在一样这么淑女的话就好了。”他若有所思地说着。
“那你是不是就会帮我?”她满qi書網-奇书怀期待地双眸看傻了武隽。
“你为什么那么渴望生个孩子?”
被他这么一问,她倒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