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鸿门夜宴真如他们所预期的,是场名副其实的相亲宴,凌悦儿倒变成了雷锡的护身符,而且还是有选择性的护身符。
当雷锡看不顺眼某个女人的“格格缠”时,就会拿凌悦儿当明哲保“身”的救命符,如果雷锡看哪个女人异常顺眼,凌悦儿的身价就登时往下跌……如同崩盘。
“今天你玩得开心吗?”
哟!口气挺冷的,冷得像在口里含一嘴冰块,寒雾趁着说话同时逃出口,直逼时雷锡的俊脸蛋。
“别这样嘛!我知道我今天是冷落了你。”
“冷落了我!?”一股寒气从鼻孔喷出。
“悦儿……”雷锡关上车里的冷气却发现,就算不开冷气,光车里的温度就足够在这炎热夏季里替他解暑。
“你知不知道那些三姑六婆把我说成什么?没人要的弃妇!”凌悦儿握紧拳头:居然敢这样对她。
过气情妇?雷锡笑了出来。“别气了。至少他们间接肯定你的过人容貌。”
“我不需要别人用这种方法来称赞我的长相,我还没虚荣到这地步!”
事实并不尽然如此吧!雷锡仍是忍不住笑意。不过,算了,还是少惹怒她为妙。
“我送你回家。”
“今天似乎又多了‘一拖接库’的女人甘愿为你暖床。”
“还好。”
还好?他就是学不会‘谦虚’的真正意思。“今天是第几号女人和你有约?”
“今天自己为自己暖床。”雷锡转了个弯,驶进一条小巷。“小心……”凌悦儿的话还来不|qi-shu-wang|及喊完,车子就撞到某个物体。
雷锡煞住车后,连忙下车查看。
“雷锡……”凌悦儿赶忙跟着下车。
抱起虚软的生命体,雷锡心头一紧。
“雷锡,先送到医院去。”
凌悦儿和锡将伤患送到医院后,凌悦儿开车撞到人的事马上传了开来,院里每个人都在讨论,这其中自然少不了单宇文这号没事喜欢瞎缆和的多事男。
“我就说嘛!凌大医生的开车技术是领教不得的,这下撞伤人了吧!”单字文检视完那名女人的伤势,确定无啥大碍后,立即幸灾乐祸地糗着凌悦儿。
凌悦儿眉角微微头抖,脸色发青,她是尽了多大努力迫使自己抓紧听诊器,才没一拳揍歪单宇文的下巴。
“字文,开车撞到人的不是悦儿,是我。”雷锡很忍命的开口替悦儿解释,眼光则停住在病床上那惨白柔美的小巧睑蛋上,心底莫名地抽动。
“对!是雷锡。这下子你满意了吗?单大医生。”凌悦儿冰冷的说。
“是吗?”那就没戏唱了。“那就算了。”单宇文垂着头举步离开病房。
“你那是什么口气,什么叫那就算了?你那又是什么表情?怎么?人不是我撞伤的这个事实,让你那么难以接受吗?”
“悦儿,你出去!”雷锡忍不住动怒,将凌悦儿赶出病房。
他在床旁坐下,轻柔地执起女子的苍白柔荑握在手里,拥过毫无血色,却因擦伤而渗着一丝丝青紫的娇容。美丽脸庞上不该有的伤痕,是他粗心大意加诸在她身上的,雪嫩冰肤不该让这些凶陋停驻。一头及腰长发反而和苍白微弱的生命成对比,闪动着亮眼的釉褐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