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真是倒霉到家了,无缘无故地撞车。”关羽珊噘着嘴、吃着零食。
“撞车?”好友乌龟震惊地看着羽珊。这关羽珊撞车是何等的大事啊!
她本来就很迷糊了,而她又每天开车上班,开车横冲直撞的,常常紧急煞车。从她拿到驾驶执照开始,乌龟就天天求神明保佑被羽珊的车撞到的车子平安无事,这下听到她撞车了,又得为那个被撞的人捏一把冷汗了。
“对呀!还赔了五千。”洋芋片一片接着一片,吃个不停的羽珊,三不五时便用左手敲一下电脑键盘,依她这个速度想在月底交上一份软体,“嘿是呒可能”的。
“喔!那还好。只赔了五千,那一定不是很严重。”乌龟不了解情况,曲解了羽珊的意思,认为是羽珊赔给对方五千元。
“什么不是很严重啊!车子都凹了一大块呢!”
“凹了一大块!那车里面的人有没有事?”
“没事、没事!活得好好的。”羽珊挥了挥手,表示没事情。
乌龟可没那么乐观的想法,“凹了一大块还没事?那车里面的人还真命大。可是……怎么会只赔五千元那么少呢?”
“对啊!你说气不气?我说要赔一万块,那个人居然跟我杀价,还践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说:‘五千元,要不要随便你!’羽珊气愤地说道。
“那人不是撞傻了?”乌龟觉得不可思议地暗想,那个人有毛病啊?被撞得神志不清了啊!我们羽珊小姐好不容易大发善心要赔他一万块,他居然还跟她杀价。
“我也这么想。唉!今天又要把车子送修了,前天才从保养厂取回来。”羽珊虽然垂头丧气的,但还是不忘吃着她的洋芋片。
“你的车撞得怎么样了?”乌龟诧异地问道。
羽珊被问傻了,“我不是告诉你,车子凹了一大块吗?”
这下傻掉的是乌龟。“啊!你的车……凹了一大块?”
“嗯!”
“那……”乌龟从头到尾的把羽珊的话重新组合一遍,再由反方向组合一次,“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是被撞车的那个人赔了五千元给你,而凹了一大块的是你的车吧!”
“对呀!”
“怎么可能?”乌龟不敢相信地大叫。
“怎么不可能?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啊!”
对呀!为什么不可能?
“可是……这说不通嘛!我不信。你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打死她都不信,是对方赔钱给羽珊。
羽珊将撞车的情形原原本本地说一遍给乌龟听,只见乌龟已笑得东倒西歪了。
“受不了你耶!这场车祸本来就是你的错,你还理直气壮地和对方索讨赔偿费。如果当时他叫警察来处理的话,我看你免不了要跑一趟警察局了。”
“真的?”
“对!”乌龟一副学识渊博地点头,“对方的车子没事吧!”
“没事啊!好得很哪!进口轿车怎么会有事呢!”
“什么车种?”乌龟兴致勃勃地问道。这阵子乌龟正热衷于研究汽车,已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了。
“嗯?好像是白色奔驰吧!”
乌龟一听是奔驰名车,眼睛马上雪亮了起来,“车主长得怎么样?年纪多大了?男的?女的?”
“男的、戴着一副眼镜,留小平头;年纪大概是二十五六岁吧!干吗?”
“你为什么没留下他的电话号码、住址呢?”
“你发花痴啊!我干啥要他的电话号码和住址呢?”
“钓他呀!”
“钓他?”羽珊伸手摸向乌龟的额头,想确定她是否发烧,“嗯……你好像有点发烧!我打个电话叫小风来接你下班好了。”
小风是乌龟的男朋友。
乌龟举手挥掉羽珊的手,“我没发烧,我是说真的,会开那种车的人一定很有钱或身份地位。嫁给那种人,以后你这个糊涂蛋就不怕需要做家事了;煮饭、洗衣服、整理房间都有佣人伺候了。”
“谁说我不会做家事,我会煮泡面、会把衣服拿到干洗店去洗、会拿抹布擦玻璃。每样事都会做啊!”羽珊很不服气乌龟这样说她。
“老天!你那样叫做家事?泡面,顾名思义就是把速食面放到碗里用热水冲泡,把衣服拿到干洗店去洗也叫洗衣服,那三岁小孩也会做;至于拿一条抹布擦玻璃就叫整理房间,那我想你的房间一定很乱。”
“谁说的!”
“算了,现在人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讲那么多也没用。喂!依你这种边吃零食、边用‘一指神功’写软体的速度,想在月底交出软体给老总,我看是不可能的事情,你还是专心写你的软体吧!”乌龟伸手一把抢走羽珊手上的食物,“洋芋片我拿走了。”
“那你呢?你就可以吃吗?”羽珊瞪大眼看着乌龟手中的洋芋片。
“我?小姐,本人是在业务部,请别忘了,我是不用赶什么软体设计的。”乌龟故意将手中的东西在羽珊面前摇晃。
“难怪你有那么多闲时间从三楼到七楼来找我‘闲嗑牙’。”羽珊不禁羡慕乌龟可以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