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试试看。”霆铠一把抱起靓仪,让她以极不雅的姿势趴在他的肩上。
霆铠暗暗庆幸他早已先偷偷跑去结了账,否则他现在可没这个好运能“扛”着自己喜欢的女人。
“你放我下来……你这个无赖……放我下来……”靓仪没料到他真的会这么做,她以为他只是想吓吓她而已,没想到他真的付诸行动,让她丢脸。“卫——霆——铠!你放我下来……可恶!”
“闭嘴!女人。再吵我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你屁股。”
靓仪果真安静地让他把她扛到停车场,这次她不敢再“铁齿”地说她不信了。她相信他既然能做出把她扛在肩上这种不雅观的举动,那打她屁股又算什么呢?丢脸的又不是他。
霆铠非常满意靓仪配合的态度,不再大吵大闹了。
霆铠车子的敞蓬车盖在先前就已经放了下来,所以他毫不费力地将靓仪往车里丢。
“啊!”靓仪闷哼了一声。
霆铠迅速地坐上车子,加足马力驶离饭店。
“无赖!”
靓仪别过脸去看着车外,在此时此刻只要让她再看霆铠一眼,包准他明天一定得挂两个“黑轮”去上班。
为了她的手和他的眼着想,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基于你的安危,还是别骑你那台破老爷车;明天我会叫人把你的车拿去‘俗俗’地卖了。”
又来了!
为什么像他这种臭男人总以为他说的话便是圣旨呢?他一定得主宰别人的一切才甘心吗?
“喂!你算老几啊!本姑娘我好像认识你不久吧!你凭什么卖我的机车?”还“俗俗”地卖,真卖了,以后叫她和小红怎么去学校上课?那老爷车可是她的命呢!
“我?我在家算排老二。而且凭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霆铠脸不红、气不喘地说着。
靓仪怒气冲天。“什么‘第一个’男人?搞清楚,你可不是我的什么‘第一个’男人?真是不要脸。”
“嵫——!”车子忽然紧急煞车。
在听见靓仪的话时,霆铠觉得心里竟涌起莫名的愤怒;没由来的怒气使得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在马路中央停了车,使得跟在他们车后的车子都紧急地踩煞车,顿时响起一阵阵“嘎嵫”的煞车声,险些造成连环大车祸。
“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后面的车子不高兴地纷纷按起了喇叭。
“喂!你发什么疯呀?突然在路中央停车,你没听见后面一连串的喇叭声吗?”靓仪用手捂住耳朵。
霆铠迅速地将车子驶停在路旁。
“现在可以说了吧!”他觉得他的耐性正一点一滴地被这个女人给磨光。
“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靓仪一副吊儿郎当的神情。
“你!”他真的快气疯,只要一想到他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他就喝像喝了满满一大缸醋,发起疯。
“我什么?你又是什么?你是我家人?亲戚?朋友?男朋友?不是!你什么都不是。你只是我的老板而已,我们有的只是老板、下属的关系而已。我没必要什么事都向你报告吧!难道我得连我一天喝多少水、上多少次厕所,吃多少粒米,都要向你报告,请求你批准!”
她真的很生气他凭什么连她的私生活都要管。
霆铠想想也对,他凭什么那么在意他是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他根本毫无立场去质问她那么“私人”的问题。但是……
自他认识她以后,他的一切举止都变得怪异、反常;在以前他是甚少到七楼软体研发部的,通常有case都是直接请秘书通知研发部经理到他办公室来,或是直接就交给秘书,请她交给研发部经理。
但是自从靓仪被他安排在七楼工作后,他的双脚心思便不自觉地都想往七楼跑;就是因为这样,今天才会平白无故地被“k”了一顿。
更甚的,他觉得身边的女人都没有味道,不再像往常一般吸引他,他不自觉地总会拿她们和靓仪相比较,却没有人可以比得上她。
最近他常感觉心不在焉、头晕目眩,身体忽冷忽热、食欲不振。不晓得是不是天气变化太快,着凉了。改天得找武隽帮他看看,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霆铠摇头地重新发动车子、上路。
一路上霆铠都未再说过任何一句话,直到车到了靓仪的住处。
“我明天会叫人把车子骑到学校还你,你明天早上就先和小红坐计程车去学校上课。”
靓仪似乎是松了口气,她很怕就这么失去了她的宝贝机车。可是面对他的冷漠,却有股刺痛隐隐在心中爬升。
她不去理会心中的刺痛从何来,快速地下车,回头看霆铠。“谢谢你‘安全’地送我回到家。”
“哪里。”霆铠潇洒地回了句。
“再、见。”
“再见。”一说完,他的车已迫不友待地发动着。
该死的!靓仪暗骂道。他一定得那么潇洒吗?每次一和他见面心就不自主扑通扑通地猛跳,那怎么可以?他是卫霜的男友耶!所谓将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她怎么可以对他有心动的感觉呢?天下最难解的结莫过于“三角关系”。不可以、不可以!该定心,她才不要做那种下三滥的女人。
靓仪转身往公寓大门猛冲,冲力过猛使得她来不及看清楚阶梯,一个踩空她便以不太好看的姿势跌趴在阶梯上。
天啊!好痛。改天得建议小红把门前该死的楼梯给拆了。
霆铠一见靓仪跌倒,马上冲下车快速地跑向她,将她抱起走回车子,小心翼翼地放进侧座,让她的上半身坐在车里,露出一双修长的美腿在车外。
“怎么那么不小心……我看看。”霆铠蹲在她面前仔细察看靓仪全身上下。
发现除了手肘和脚关节有轻微擦伤和瘀血外,没什么大碍。
霆铠从车上的置物箱中拿出ok绷、药水和棉花。
幸好以前在圣勒盟“实习”的时候,因为常常都会因“事”受伤;所以车上便习惯放了药品以备使用;
虽然现在由他大哥正式接任盟主,相对地他也可以少管盟里的事,当然也不会常常出“事”了。不过他还是把这个习惯一直留着。刚好!今天就派上用场了。直气壮
“这个药水可能会有点刺痛,但是为了帮你把伤口消毒干净,你得忍着点。”霆铠手上拿了罐双氧药水、轻轻地蘸湿棉花擦在伤口上。
“痛!”靓仪不禁叫出声。
“忍着点……”霆铠动作熟练地帮她擦药、贴—上ok绷。
她好笑地看着霆铠熟练的动作,心里猜测他是不是常被“过去分词”的女朋友修理,所以包扎伤口有点心得,动作才会这么利落。
“好了。”霆铠看见靓仪在偷笑,心情也受到感染地放松,“怎么?你在笑什么?”
“没有。”靓仪诧异地赶快收起笑容,想蒙骗过关。
但是他可没这么好打发,直盯着她瞧,一副非得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才甘‘休。
“好啦!”她投降了!以后都别想用蒙骗的方式来欺骗他了,“我只是在想你包扎伤口的动作怎么那么熟练?”
喔!看来她一定又想到别的地方去了。
“我猜你可能常被你那些‘过去分词’的女朋友修理,所以对于包扎伤口已有许多的心得,动作才会那么快。喂!我看你可以去开一家跌打武术馆,专门来替别人治疗伤口,也顺便治疗自己的,你说这个建议好不好?”靓仪笑吟吟地有趣看着他。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个小女人一定又想到别的地方了。
霆铠翻了翻白眼,“天,阿!你的想像力真是丰富耶!”
“不是这样吗?”她狐疑地瞅着他。
“当然不是!”霆铠一副“你这样想很污辱我耶”的不高兴的表情。
“那是为什么?”
“这……”
看见霆铠一副为难、欲言又止的样子,靓仪恶作剧的念头来了,“怎么?不想告诉我啊!……好吧!不想说就算了,我才不想勉强别人。”她作势要往屋里走。
怎么可以让她就这么走掉,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个机会能和她如此亲近,说什么也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霆铠握住靓仪的手,一把将她抱坐回车上;又回复两人原先的姿势,他蹲在地上,她则半坐在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