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这个时候你不是该待在书房里上课?”夏夫人虽然看着画册,但身体却隐隐地动了起来。
夏夫人外表看似柔弱,但她不仅热爱研究兵书,更是收藏了满满一座院落的兵书与兵器,闲来无事时就与师父练练养身气功,这也是为何她已是两个孩子的娘却能美丽如昔的原因,在她脸上完全看不到岁月的痕迹。
“呃。”夏望月暗叫不妙。
突然一阵清脆声音响起,夏望月吓得回头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瓷马已碎裂一地,但夏老爷却若无其事地拿起一旁的一只花瓶。
不可能是惹毛爹了吧?夏望月吞了吞口水暗忖着。
夏玄月从门外进来,一进门看到地上那摊碎片,似乎是司空见惯般跨过碎片区走到夏老爷身旁。
“窑开得太早。”他对着夏老爷说道。
“要张师傅再晚一刻开窑。”
“明白。”
夏玄月将手中的画卷摊在桌上。“这是新瓷瓶的图,张师傅说若要烧成这样,上色得多加一层。”
“瓶口再大一点,腰身可以缩小一点。”
“嗯。”夏玄月收起画卷,似乎想起什么。“望月,你现在不是该在书房上课吗?”
又来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夏望月抱头,恨不得能立刻消失在所有人面前。
“望月。”
“卓师傅今天没来。”
“卓师傅没来?他没和我说过今天有事啊?”夏夫人终于将注意力从画册上转移至夏望月。
夏望月在心里哀号。
她的举动终于引起在场三人的注意。
“望月。”
“我、我不知道!”她捂住耳朵不想再听见任何问题。
夏老爷见事情不太对劲,立刻唤来丫鬟去书房一趟,似乎早有预感卓师傅应该在书房里。
果然没多久,卓师傅就一脸狼狈,身上还缠着理也理不清的麻带,出现在大厅里。
“望月。”
夏老爷睨了夏望月一眼,赶紧先叫人将卓师傅身上的麻带全数解开,可是他手腕上的刑具却令人头痛。
“望月,快将锁匙拿出来。”
夏望月努努嘴。
“夏望月。”
“望月,别淘气,快交出锁匙,否则你爹要生气了。”夏夫人对于望月这个女儿一直很头痛。
“锁匙……在陈捕快身上。”
卓师傅翻了翻白眼。
“阿雪,快去找陈捕快拿锁匙来。”
“是。”
“阿雪不、不用去了……”她先是出声阻止随后又畏缩地低下头。“陈、陈捕快回乡去了……”
“夏望月!”长时间被麻带绑住身体,还被当犯人一样架上刑具,卓师傅忍无可忍的吼道:“我不教了,孺子不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