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夏玄月受伤后就不曾外出,就算有要紧事也是吩咐哈萨代劳,可哈萨一向将夏望月视为眼中钉,又怎么可能带她一起出去,不把她绑起来就算不错了。
她拉拉身上恼人的长褂。
要不是与哥哥约定在回夏府之前,她都必须以男装示人,不得换回女装避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她才不需要穿着这身难看得不能再难看的长褂,让她连美丽的玉钗都不能插,还得时时刻刻戴着帽子遮掩头上未剃的发,害她的头顶老是闷热得难受。
“望月公子,这是大小姐要小的送来的开炉饼,你趁热吃。”
看着段叔送来的饼,夏望月朝柜台的方向睐去,只见童妍正羞涩地低下头。
“谢谢。”
虽然她不明白童妍为何会做出那样的表情,但眼前热呼呼、香喷喷的饼令人垂涎三尺,剥开热腾腾的饼皮,露出里头的褐色肉酱。
是咸的!
夏望月迫不及待地将饼塞进嘴里,舌头一接触到肉酱的滋味,她更是大口大口地吃着。
太好吃了!
要在饼铺里吃到咸的饼可真不容易。
“好吃吗?”
童妍轻移莲步,拉开凳子在夏望月面前坐下。“这饼是不卖的。”
“太好吃了,我并不太喜欢吃甜食,老实说我已经吃腻了甜食。”住在饼铺里只有嘉惠哥哥一个人而已,对她这种不喜甜食的人来说根本是一种折磨。
“我明白。”
她很注意旁人的喜好,当第一次见面夏望月和她说并不是很喜欢甜食时,她便已暗自记下。
突地,盘儿低着头,畏畏缩缩地靠了过来。
“什么事?”
盘儿将一张纸搁在桌上,从头到尾都没抬过头。
“盘儿你怎么了?”
夏望月理眉看着盘儿。
盘儿迅速地摇了摇头,手心里的裙子被捏得更皱。
夏望月一向好奇惯了,盘儿越是闪躲,她就越想追根究底。
结果不瞧还好,一仔细看,她便惊吓地直往后退。
“盘儿,你的额头──”
盘儿吸吸鼻子,别过头去。
夏望月拉拉童妍的衣袖。
“盘儿的额头为什么像哥哥一样肿了一个大包?”
“没办法,有人就是爱撞墙,拦都拦不住。”
“撞墙?”
夏望月瞪大双眼,指着盘儿的手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你说盘儿是自个儿去撞墙的?”
“可不是吗?”
童妍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纸。
“怎、怎么可能好端端一个人会想去撞墙?”
“谁教她追耗子追到人家家门前还不死心、硬生生地往人家的石砖墙撞去,没撞破头就已经是万幸了。”
“什么?追耗子?”
夏望月摇头。“为什么要追耗子?”
盘儿只是猛摇头不语。
“她怎么不说话呢?”
童妍边看着纸上的图边分心回答:
“因为她被毒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