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三年来明明已经告诫自己千万遍,不要再想他,要放下对他的恨,因为她知道,当心里越恨他时就代表越在乎他、越爱他,她要放开,否则她永远都会被他的影子所牵绊。
“放开我。”她冷静地告诉他。
他偏过头,狐疑地看了看。“你确定不会随便再将手掌贴在别人的脸上?”
“嗯。”
他犹豫了下才放开她。
她整整仪容,特意深吸口气,以冷漠将自己武装起来。
“石社长,很抱歉将您留下,我对刚刚冒犯的言行向您道歉。”她慎重鞠躬。
“我想你应该对我有所误会。”
她睁开眼,缓缓抬起身。“希望接下来年度香水的广告能够看到贵公司的好作品。”她要离开这里,她不能再忍受他那双冷漠的眼。
“喂,你……”
百卫门宝穗转身离开之际,会议室的门却突然打开。
“姑姑!”
“御书!”百卫门宝穗紧张地将他纳入羽翼之下。“你怎么跑进来了?”
她紧张的神情令曜驹好奇,往旁移了步。
御书伸出手指。“痛痛。”一道伤口横在白白嫩嫩的手指头上。
“你怎么弄的?为什么会受伤?”百卫门宝穗心痛得要死。
御书指了指外头。
“书书,被书书弄的,痛痛。”他对着手指头猛吹气。
末稍神经受伤是很痛的,一个大人都不见得能受得了,何况是一个小孩,御书越在意手指头上的伤,就越发觉痛,到最后他已经猛掉泪。
曜驹只见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小孩,两人都对那伤心疼不已,却蠢到没想到要去擦药。“那个……”当他想鸡婆的想提醒他们时,整个人却愣住。
那道虽不深却泛起一珠珠红色血珠的伤口,从尾梢逐渐往上愈合,血珠被吸入手指内,被割开的皮肤合了起来。
“不痛了!”御书晃着手指头高兴地叫着。
百卫门宝穗连忙制止他,甚至压下他的手藏起来。
“御书,跟姑姑出去。”
她转身走到门口将门打开,秘书早已在外头等候。“送石社长。”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根本不愿回答他的问题。
“是。”曜驹抱胸,略带兴味地望着消失的人影,嘴角不禁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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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驹带着笑踏进曜骈位于帝国连锁饭店总部顶楼的住所,对于这意外访客,曜骈似乎有些讶异。
“你怎么进来的?”他放下手中的书,拿下眼镜搁在摊开的书上。
曜驹投入角落的蝴蝶椅里与曜骈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