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事成之后,自己这位荣宠不惊的贵妃娘娘露出满脸震惊的表情,高照就觉得通体舒畅,一阵舒爽。
见天色不早,高照又安抚了一番叶欢歌,待她入睡后,才小心翼翼的爬起,走到宫门前,推开一条缝,外面候着的周顺等宫人立刻踮起脚,安静的走了进来。
其中有两个人捧着烛台,寝殿内登时又明亮了几分,高照简单洗漱一番后,举起双手,任由周顺给自己穿上龙袍,视线却无意识的在这寝殿之内流转。
随意的一瞥,眼睛里似乎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高照立刻调转了视线,重新看了过去,却见不远处的一方角落里,放了一株足足五尺高的珊瑚,虬枝横生,竟是脱离了珊瑚的精致小巧,呈现出了苍茫雄浑的美感。
注意到高照的视线久久未动,旁边伺候的女官轻声解释道:“娘娘昨儿个打理内库,见到这盆珊瑚,说正好缺个搭挂衣服的架子,就叫奴婢们搬了出来。”
搭挂衣服的架子——
高照脸上一片火辣辣,只觉得这两个巴掌拍的太狠了。
他轻哼一声,现在能翻盘的就是叶倾的婚事了,高照打定主意,叶倾的婚事,定然叫叶欢歌刮目相看!
换好了衣服,高照匆匆的回到了勤政殿里,看着那份加急三百里的奏折,心思却完全不在上面,手里的夜明珠攥了又攥,高照到底还是抬起头唤道:“周顺,把这夜明珠收到私库里,好生保管!”
叶欢歌可以随意的拿这玩意照明,用五尺高的珊瑚当衣服架子,他却还做不到。
高照盯着眼前的奏折,久久没有看进去一个字,心情复杂,对叶欢歌是又爱又恨,想要征服她的却越发强烈。
没多久,早朝时间已到,高照从沉思中醒来,随意用了两口点心,便即上了朝。
诸亲贵大臣已经按照各自等级分列左右,左手边是长安侯魏武侯等有实权在手的勋贵,右手边则是以内阁陈大学士为首的几位阁臣,其他各部尚书侍郎等在他们之后依次排下。
今日首议之事,自然是南部诸州县的秋汛水患。
显庆帝昨日并未看进去奏折,此时却也毫不慌乱,自他即位以来,南部诸多州县年年水患,已成常态,每年都来这么一次,他也习以为常。
群臣热议一番后,无非户部拨出钱粮,工部派人修缮,只是这奉旨巡狩之人,却有了异议。
今年水患并不严重,虽然淹了些田地,却还没有流民产生,任谁都看的出来,这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
顶着皇上的名声走上一圈,回来后就可以官升三级,朝里的各个派别眼睛都红了,一个个文臣勋贵,俱都挽起了袖子,争的面红耳赤。
显庆帝此时的心思不在这上边,看着这帮子大臣又开始扯皮,不由烦躁,正要随意指派一人结束这无休无止的争执,一个清澈的声音骤然响了起来:“儿臣愿意为父皇分忧!”
循声望去,二皇子高昱越众而出,清俊挺拔,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一派从容自若。
争执的口沫横飞的群臣瞬间噤声,一个个抬头看向了龙椅上的显庆帝。
显庆帝的儿子不多,却个个是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