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姜子牙道,“同为昆仑山弟子,我竟没有见过太师。不知太师年岁几何?”
伏光敛眸,想了一会儿,摇头说,“记不清了。”
姜子牙和散宜生无语地看着他。
明明刚才还说自己“年岁尚浅”,现在又说记不清……
姜子牙拆台,语气唏嘘,“我三十岁上山,至今已有四十载。太师道法高深,想来修为的时日不亚于我。自离开师门后,我四处行走,直至遇到先王才安定下来。太师既在昆仑山修行,又是玉虚宫门下,理应算是同门。今日与太师同朝为官,实是子牙之幸。”
伏光依旧微笑,“可惜军中没有好酒,不然定于子牙师弟痛饮一杯。”
姜子牙话里说自己修行四十年,太师必定比他修行的时日还要长。没想到白太师看起来年纪轻轻,实际岁数居然这么大。
散宜生看着貌似相谈甚欢的两人,给伏光的性情重新定义了一下。
白太师总是微笑,看起来很和善宽容,就算模样年轻,微笑起来也多了几分成熟稳重的感觉。只是今日被姜子牙拆穿年纪仍旧面不改色,肯定不止有上面的标签。
散宜生心中的天平渐渐倾斜,觉得先王可能真的有识人之能,此人或许没有表面看起来单纯,或许当真是个合格的政客。
姜子牙举樽,“以茶代酒,敬师兄一杯。”
伏光也拿起樽来慢条斯理喝了一口。
姜子牙问,“朝歌远离西岐,闻太师即便发兵,军队也不会这么快到来。只是殷商几处关卡与西岐相距不远,又拥有重兵,恐怕会先一步打过来。白师兄可有计谋应对?”
伏光笑着看他,“姜师弟既然这么问了,是否心中已经有了谋断?”
面对姜子牙的时候,伏光能叫他一声“师弟”,在申公豹面前,他却不怎么想这样称呼他。或许因为他把申公豹当成自己人,不想欺骗吧。
姜子牙道,“我不比师兄,并未有应对之计,只是对殷商下一步行动有所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