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明脾气火爆,这些小喽啰的素质不如官兵,加上他从戎以来,没做过教头,对教习全无经验,只觉得那么容易的事,你们这些笨蛋怎么就做不到呢?
常常大发雷霆。
花荣情况好一点,但也没好到哪里去,对教习喽啰们也很头疼,和秦明的感觉一样,这么容易的事,你们为什么做不到?垛子就在那里,就算闭着眼睛,随便射出一箭,也会中的啊。
于是两人见面,常常一起交流吐槽这该死的教头生涯。
高铭在一旁听着,心想这就是林冲的可贵了,人家林冲就是教头出身,有丰富的教学经验,知道如何学生容易犯的错误,进行精准辅导,一一攻破难点,不像花荣和秦明,自身功夫高,未必是好老师。
——
东京太尉府内。
老都管叫人将冷了的饭菜端下去,吩咐再做。
他悄步来到床榻边,对着瘦了一大圈的太尉低声劝道:“您好歹吃一口吧,您的身体要紧。国事家事都等着您拿主意呢。”
当时高衙内殒命青州的消息传来,高俅当即晕倒,等醒了后,就躺在床上流泪,三日了,除了喝了点水外,干饭一口没动。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他去东平府,他如果不去东平府,就不会顺便去青州。”高俅嗓音沙哑的道。
老都管替太尉心痛,含泪开解道:“怎么会是您的错呢,衙内就算不去东平府,也会去青州的。时迁拿回来的那封衙内亲笔书信,都写清楚了,他们是被慕容彦达骗到青州的,为了解决花荣的去留。”
高俅吸了吸鼻水,气若游丝的道:“还有花荣,我竟然看错他了,秦明投敌叛变屠杀村寨,铭儿死了,他怕承担责任,竟然跑去了梁山。亏得铭儿待他那么好。”
老都管发挥自己的联想能力,“或、或许……花荣是去梁山找秦明报仇了呢?”
“那怎么不见他提秦明的头来见我?”高俅的眼泪湿润了枕巾,哽咽道:“可怜铭儿生前好友就这么待他。”
见太尉又哭了,老都管用帕子给他擦眼角,“所以太尉,您不能倒下呀,衙内还等着您给他报仇呢。时迁已经奉您的命令,带着人重新回到青州去了,衙内到底是不是秦明杀的,会有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