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
高铭刚简单的说出了三个字,就见高俅猛地站了起来,蹭地蹿到他跟前,瞪圆了眼睛,“不许其实!你敢踏出东京半步,我就打断你的腿!”
高俅内心有个不愿意面对的事实,那就是说不定儿子愿意答应出使。
不管不管,总之他不管,就是不许这混账小子出去冒险。
“我还没什么都没说呢。”
“那就不许说!”高俅恨道:“你真是嫌命长了!平时那地方都不是人待的,现在匪盗四起,你还敢踏足?再说了,你如何跟辽主说减免岁币一事?小心一刀砍下来,你就葬身异乡了。还是说,你有公孙胜那样的不死之身?”
“那倒没有。”高铭实事求是的说。
“那就不要动这个念头。”高俅是真急了,目光中不光有严厉还有泪光,“否则,爹、爹就……”
“您看您,怎么还激动上了。”
高俅瞪眼,表示他是说真的。
高铭只好摆手,“好的,好的,我也仅仅是个构思,既然您这么说了,我打消这个念头就是了。”
高俅见儿子这么说,才脸色稍缓,父子两人一起用了饭,席间又是反复叮嘱,才叫儿子下去。
高铭回到自己的卧房,坐在桌前思考。
父亲的话,这一次,他仍然是要当做耳旁风的,要是按照他的真实意愿,他不仅想去辽国,他还想去金国转悠转悠。
这次出使机会,弥足珍贵。
不过,话虽这么说,但他也的确有点担心,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出去旅个游还得担心车匪路霸呢,何况是去敌国。
可问题摆在跟前,咬着牙也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