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萩沢先生才让我与他对话的吗……”三浦昌浩理所当然地这么认为,毕竟萩沢让还是个未经历变声期的孩子,声线自然与成年男子不同,一开口就会露馅。“可是萩沢先生为什么要误导他呢?”
“我误导他什么了?”萩沢让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他知道我不是啊。”
“咦?”
“我爸那人行事嚣张、狠绝、不留余地,因此得罪的人可不少,想让他死的人比比皆是,可以前又有一大票人挡着护着,那些仇家自然拿他没办法。”
“我是我爸教出来的,就算行事作风与他不同,可一些细节和小习惯多少也受到了他的影响,那些人可能就是从这一点看出端倪的。最近在证券市场这么低调,还有可能解释为刚换了个老板,而这个老板的底子又不太厚,为了不引起老对头们的注意遭受狙击,所以低调做事闷声赚钱。可别人都打电话上门了,再躲就没什么意思了,真要是我爸的话,反应绝对不会这么平淡。他从我的反应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所以他就干干脆脆地挂掉电话了啊。”
三浦昌浩:“这样吗……”
“其实他们也太小心了点,我爸那人绝对不会因为谁而改掉自己行事作风,所以这次试探在我看来是根本没必要的。”萩沢让丢开鼠标,从一旁拿起了自己的手机。
“不过这件事还是得和森医生说一声才行,海这边就算了,横滨可是我们的地盘。”他握着手机思索着,“他是怎么把我爸和港口黑手党联系上的?两者根本就毫无联系才对……是在港口黑手党、不,他知道本部来了人、知道我的电话,只是为什么还会以为来的人是我爸?……方向不对啊,可又不能说完全偏离,因为我加入了港口黑手党……由此来看范围应该还要大一些,也就是说横滨……甚至是东京?……可是我加入黑手党之后的最开始几个月在宿舍养伤,工作都是在宿舍做的,最大的动静也就是第一次去港黑直属企业的时候……之后不久又去了横滨乡下,回来后又受了伤,接着住院、在家休养……按理说在港口黑手党露面的次数很少……所以才没注意到我是个‘孩子’吗?”
那么当时他帮森鸥外写清单漏掉的那个人……会与美国这边有关吗?
不对,如果与美国这边有关的话,森鸥外不可能不会处理。就算想留着他让他往美国这边递假消息,那么在他们三人来美国之前,森鸥外多少也会提醒他一声的才对……
如此看来……
“来美国之前横滨有什么特别的动静吗?”他自言自语着,蓦地想到了让自己在医院里躺了一周的那场事故,恍然大悟,“啊!水晶球……原来是那个啊!说起来森医生都没告诉我最后结果是什么呢……这个转头就将人忘在一边的大骗子!”
“……”
跟不上他思路,最后又听了一耳朵首领坏话的三浦昌浩和广津柳浪面面相觑。
萩沢让飞快地编辑了一条邮件给森鸥外发了过去。
不过他的邮件内容相当隐晦:请转黑曜石,雪花看到了吗?
森鸥外先是给他发了一个“?”,不过萩沢让没理睬他。
不一会儿,森鸥外又发来一条邮件:请转一枝花,要是现在能看到雪花的话再好不过啦!可惜现在是夏天呐,现实真是残酷~
这么看来他猜得果真没错,可……
萩沢让的嘴角肉眼可见地抽搐了下。
“一枝花是什么鬼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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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欢迎回家
菲茨杰拉德这次的突然致电后, 萩沢让就叫人换掉了他这张到了美国之后才办的电话卡。
换了卡之后自然是要和大老板说一声的。
被两名部下当成联络中转装置的森鸥外十分怨念,在这通电话中很是和萩沢让抱怨了一番, 像是孩子交到好朋友后就被抛弃了的可怜老父亲一般——萩沢让非常怀疑他在太宰治面前也是这么卖惨的。
于是无情的孩子无视了老父亲的抱怨, 并撂了老父亲的跨洋电话。然后一改对监护人的冷漠态度,温温柔柔地与他中也哥聊起了近况, 甜蜜柔软得跟朵淋了糖浆的棉花糖一样。
一年期限将至, 萩沢让将自己这三个月的战果拢起来粗略一算,琢磨着也差不多了,便将手头的短线尽数抛掉,只留下长线, 收拾收拾就可以回横滨了。
不过在离开纽约前,这家伙还做了一件事——花钱。
而能让他兴致勃勃花钱的,自然也只有一个——给他中也哥买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