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想尽己所能地去寻找可能有效的手段罢了,最起码这样的思路在别的世界里是成效卓著的,所以想尽可能地去试试看。”
清彦耸肩道:“单靠我一个人肯定是行不通的,所以把刀剑们也一并带了回来……希望砂隐村能够配合吧。”
“唔,年轻人的把戏。”
团藏倒背过身去,转身离开:“既然这样的话,让你在许可范围内试试看也无妨。”
“许可范围,吗。”
等到对方的背影彻底消失之后,清彦靠着墓碑坐下,轻轻舒了一口气。
或许这段对话让他度过了来到木叶之后最为险恶的一次考验,又或许这场雨已然是生和死的境界线。
蓦地,清彦的胸前绽开一团暖光。
“……这太危险了吧,主君大人!”
秋田藤四郎满脸的担忧和谴责:“您……刚刚那个时候,您为什么不‘呼吸’!”
“没错,那家伙如果一言不合真的攻击过来的话,凭借着‘呼吸法’,您应该还有一战之力才对……!”
乱藤四郎同样带着忧虑的神色:“而您甚至连防御的手段都没有准备……!”
“这和三日月在砂隐的说法是一个道理。”
清彦伸手在两振短刀的头顶各rua了一把:“就算团藏做出过各种各样让人无法原谅的事情,但他的底线和火影大人本质上是一样的——只要我做出的事情和我这个人本身对于村子的价值超过了一双写轮眼,他就暂时不会对我动手。”
“但是!这也……”
乱藤四郎仍旧是一副鼓起脸不服气的样子:“清彦大人您不觉得这太过分了吗!”
“——让十二岁的孩子通过上忍考试,送上神无毗桥的战场,再先后失去自己的同伴、师长、队友,这很过分。”
清彦说道。
“让人一出生就待在营养罐里,作为工具活到十三岁,没有名字也没有和世界的联系,这也很过分。”
“和战争毫无关系的一般民众死于一场惨无人道的屠杀,这很过分;无数个小国里的国民在五大国的倾轧之中颠沛流离,也是一样的。”
“……主君大人。”
秋田藤四郎小声地说道,表情似有所悟。
“抱歉啊,秋田,乱,让你们陪着我来到这样的一个世界里……自来也大人曾经说过,忍者本身就是忍耐的人,能不能再恳请你们,一起度过这个世界即将发生变化的几年?”
“当然,谨遵您的意志,主君大人。”
“——一定会实现您的愿望。”
*
墓园里重新变得空无一人。
等到那份被放在墓碑之前的便当盒里都积攒了不少雨水之后,周遭的空间突然产生了微微的震颤。
黑底红云大氅的男人静默无声地显现在这片空间里,面颊上带着旋涡式样的面具。
他注视了一会儿已经被雨水彻底浸透的便当盒,不动声色地在好几个墓碑前都放下了提前准备好的白花。
“宇智波粳,和宇智波手烧……”
男人摸了摸下巴,努力回忆了一番:“这不是仙贝店的老板和老板娘嘛。”
“——他们家的三个孩子里居然还有人活着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