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惊讶地说:“您玩‘极限运动’的时候摔断过肋骨,和‘肌肉女郎’约会时折断过手臂,都没见您耽误工作,我还以为您没有痛觉神经呢?”
布鲁斯无奈地说:“阿福,你的嘲讽太明显了。”
“所以您会少参加一些极限运动吗?”阿福不抱什么希望地问。
布鲁斯遗憾地说:“那恐怕很难。”
莱丝莉也跟着劝说:“布鲁斯,你的确该收一收心了,我还记得去年你摔断了脊椎,差点残废的模样,那一次真的吓死我了。”
阿福忍不住说:“又何止这些,还有很多我能处理的‘小伤口’,都是我在庄园里处理的,没有送到医院呢。”
“阿福!”布鲁斯警告的看了阿福一眼,隐晦地摇了摇头。
阿福也瞬间明白,自己一时说的有些多,他看莱丝莉惊讶下要扯开睡袍检查布鲁斯其他的伤口,忙上前一步,插|进了两人中间。
“这是布鲁斯的头发样本。”阿福努力将话题重新摆正,把那几根带着毛囊的黑色短发递给了医生。
莱丝莉小心的地收好,然后问:“男孩的呢?”
阿福说:“达米安少爷在睡觉。”
“所以?”莱丝莉疑惑地问。
阿福犹豫地说:“那会痛醒他的。”
布鲁斯看了阿福一眼,心里有些不舒服。
怎么在自己这,说上手就上手,说都不说一声,而轮到那个到处惹麻烦的幼崽,管家却那么小心?
他也知道二十岁的成年人不该和个两岁的孩子处处较劲,可阿福态度转变这么大,的确让他有一点点不爽。
可他又觉得因为这点事情不爽有些奇怪、也极不合理,这样的认知便让他更加不爽了起来。
布鲁斯深吸了口气,理智的将那点情绪憋了回去,并没有发声。
直到他听见莱丝莉认真地想出了办法:“怕痛也简单,毛发样本并不是必须的,你还可以选择口腔黏膜和指甲,孩子不会有太明显的感觉。”
并且阿福还觉得这很可行:“这的确是个好主意,汤普金斯医生。”
布鲁斯在他的管家离开前,抢先一步挤出了门。
“老爷?”阿福奇怪地看了过去。
布鲁斯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经地说:“不用那么麻烦。”
阿福说:“其实并不麻烦?”
布鲁斯自顾自地说:“很快,等我两分钟就好。”
然后阿福便呆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几步走远,进了属于管家的那个房间。又过了不到半分钟,伴随着“呜哇哇”一声大哭,他成熟稳重的韦恩老爷,便用更快的速度,大步跑了回来。
“我说了很快。”布鲁斯虚握着拳头,手心朝下伸向阿福。
阿福愣愣地将手掌摊开,放在了布鲁斯右手的下面。
再然后,布鲁斯张开手掌,七八根细软的发丝便准确地飘落到阿福的掌心里。带着发根和毛囊,规范的不得了。
阿福不可置信地说:“……您去揪了达米安少爷的头发?”
“就像你揪我头发那样。”布鲁斯特别刻意地补充说:“又快又准,一点也不疼。”
幼儿的大哭声由远及近,震得阿福耳廓发麻,他下意识抬头看了眼门外,达米安小少爷正迈着歪歪扭扭的步子,跌跌撞撞地朝他跑来。
嘴里还不忘告状:“阿福福!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