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叛国者?”
“不是。”
“是战争时期留下的秘密人员?”
“是……也不是。”
这句话说得就比较暧昧模糊了,麻生秋也的脸上似乎有阴郁的感觉。
“他不能回去,法国有他的仇人,那个人知道他还活着,一定会对他痛下杀手。我没有能力保护住他,只能把他留在日本……夏目老师,我爱他的这件事不是谎言,所以我无法对你说出完整的事情。”
面对夏目漱石,麻生秋也把心底的一部分负担吐露出来。
那是连乱步都不知道的秘密!
“请您相信我,我不会做出背叛国家的行为,兰堂也是爱我的,您就当作我为日本留下了一位法国血统的异能力者吧。”
“……”
夏目漱石理了理逻辑,不想被秋也的思维带进沟里。
“你的意思是——他会带来一定的危险,但目前是安全的?”
“是的。”
“你能保证他一辈子留在日本吗?”
“不能。”
“那你在说什么?”
“五年,五年之内他会留在日本陪我,我会让危险处于可控范围之内,没有人能认出他的身份来历,不管您怎么查,只要您不把他的照片泄露出去,我保证不会给日本政府带来麻烦。”
“五年之后呢?”
“他会留下,或者回到法国,不会与日本为敌。”
麻生秋也跟夏目漱石打完感情牌后,面无表情地承诺道。
以阿蒂尔·兰波的感性,也的确如此。
恨意再浓,也不会迁怒到国家层面上,兰堂只会爱他或者恨他一个人,对日本这片远东小国的土地产生抗拒任务的心理。
一位不会与日本为敌的顶尖异能力者?夏目漱石心想,如果秋也说的是真话,放任两个人谈恋爱倒是没有坏处,同样他没有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好处,自从日本签订了“和平”协议之后,法国异能力者也得按照正常流程行事,对方能对日本政府产生多大的威胁?
夏目漱石觉得有东西噎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心里不舒坦,“你承认你发现他的身份有问题,还跟他交往?”
你好色啊!
麻生秋也震声:“人不好色,还是男人吗?”
夏目漱石恨其不争道:“日本这么多出色的男人,你非要看上外国人?”
麻生秋也四处张望:“哪里有?”
夏目漱石的顽童性格冒泡,举例子:“福泽?”
麻生秋也笑嘻嘻地回答:“我喜欢有难度,而且放得开一点的啊。”
不好意思,他筛选过原著里的同龄角色,符合性癖和审美的日本男人就一个森鸥外,福泽谕吉不在他的选项范围之内,他对严肃的人退避三尺,认为这样的男人不适合去套路,对方会打断他的腿。
夏目漱石的手杖以闪电般的速度,又一次敲中他的脑袋。
你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