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夏目漱石听见了麻生秋也为涩泽龙彦勾画的蓝图,情不自禁地大笑起来,嚯嚯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入场券?秋也,你说的是超越者级别的入场券吧,你竟然对涩泽龙彦的潜力这么看好吗?!”
十七岁的涩泽龙彦尚未达到巅峰,觉醒异能力的时间不到三年,施展的雾区的范围小,若非有凡尔纳的例子在,政府不会产生这么高的期望值!
由港黑分析师一说,夏目漱石对涩泽龙彦的信心更足了。
日本有机会诞生一个超越者!
“数不胜数的未知啊。”夏目漱石的心神也晃荡,为麻生秋也那憧憬的话而回忆自己所见所闻的一生,“太羡慕未来的年轻人了。”
年轻,所以有活力,有冲劲,敢于登上巅峰进行冒险!
录音机播放完毕,开始循环到第一段话。
夏目漱石的咖啡杯里空了,人在思索着什么,没有起身,房间的门被敲响两声,得到允许后,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发量稀疏的和服男人。
“夏目先生,关于涩泽龙彦的事情——”
“嘘。”
夏目漱石睁开眼,能洞察许多人情世故的双眼里一片慈和,仿佛老了。
他对异能特务科的长官说道:“你听,这是日本新生代的未来啊。”
种田山头火讶然,仔细听着录音机里两个人的交谈。
“麻生秋也……他有异能力吗?”
“何为异能力?”
夏目漱石用老师的身份为弟子洗刷了长久以来的委屈,“最初定义异能力这个词,正是异于常人的力量。”
“能实现常人做不到的事,触及常人达不到的领域!”
“这不是,也是!”
夏目漱石的声音不大却震撼人心。
种田山头火接受他的训导,心情复杂地说道:“您说的对。”
长久以来,待在异能特务科的他也忘了普通人的本事,满眼看见的是异能力者的才华和异能力者制造的混乱。而这个国家的最顶层,那些财阀、那些华族和皇宫里的人可没有几个是真正的异能力者。
夏目漱石说道:“也不怪你,是我们的思维僵化,当年的‘千里眼’不也被以讹传讹的多出了异能力者的身份吗?”
记起旧友的笑话,夏目漱石若有所思,“麻生秋也是不是异能力者的事情,暂时不要猜测和怀疑了,上面的人要是问起来,你就说‘可能是’吧,毕竟涩泽龙彦也认为麻生秋也是异能力者了。”
种田山头火哭笑不得:“涩泽龙彦是被骗了吧。”
夏目漱石狡猾道:“不被拆穿就不能叫骗啊,何况他要去见乱步君。”
种田山头火想到麻生秋也的家庭情报,一阵荒谬感。
全家“异能力者”?
记录这个情报的情报员真的该去上一上反洗脑课了。
周六中午吃完饭,麻生秋也躺在了兰堂的腿上,手指玩着自家恋人的长卷发,发丝在指尖卷绕,把它变成一条条的小麻花辫。
兰堂与他坐在床上,手里拿着对方的小说在进行翻译工作。
“秋也,上午去哪里出差了?”
“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