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布置餐桌的男人对着红酒发呆,开瓶器迟迟没有放下来,兰堂从身后拥抱住了他,“在想什么呢?”
麻生秋也苦恼地说道:“看着红酒就没有胃口了。”
兰堂挑眉:“因为像血吗?”
麻生秋也不自然地眨了眨眼睫毛,仿佛在不好意思被拆穿了借口。
兰堂接过他的开瓶器,放到了置物架上,随后走过来,把红酒倒入了两个酒杯里,家里就他们两个大人能喝酒。
“我是没有想到你对首领的感情这么深厚。”
“咳,没有你想到那么好……”
“反驳无效,我才不听秋也的忽悠,要听一听我的办法吗?”
“嗯?”
“喝酒,把这些事情统统忘掉。”
兰堂执起酒杯,与他干杯,在玻璃碰撞的声音中半坐在餐桌上。
“明天,你又能看见他坐在首领室,享受他的权利了。”
“这么想的确是真的呢。”
麻生秋也接受他的劝导,喝下红酒。
兰堂戳他痛点:“秋也就是太心软了,脖子不疼了,开始胡思乱想。”
麻生秋也哭丧着脸:“怎么可能不疼,最近说话都是哑的。”
兰堂问道:“组织里没人奇怪吗?”
麻生秋也淡定道:“不了解我的人以为我感冒了。”
兰堂感到有意思地追问:“了解你的人?”
麻生秋也握拳,嗓子不太舒服地咳嗽几声,做了一个吞咽动作,“不就是做了几次喉部运动嘛,我们之间的小情趣啦。”
兰堂呆住,红酒杯险些从手中掉落。
他雪白的脸颊骤然染上红晕,即使是气急败坏,法国人也像是在说情话,“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你冤枉我——我才没有!”
兰堂跨过餐桌,一把扯开对方围在脖子上挡住淤青掐痕的红围巾,张开唇,咬住对方的颈侧,想要学吸血鬼又不敢咬疼他,“可恶,你总共就没有给我做过几次,我哪次弄疼过你的喉咙了?”
麻生秋也拍了拍兰堂的后背,声音在嘶哑之中仍然温柔。
“他们只会羡慕我们的。”
没正式认识兰堂之前,麻生秋也曾经吹得天花乱坠,把自己与法国美人的相处说给自己的同僚们听,后来得到了这个人,他才明白有一些话是不想说出来的,能说出来一定是开玩笑的戏言。
在外面,麻生秋也不再轻易分享两人的感情生活。
即便是这样收敛起来,仍然羡煞旁人,让港口黑手党人人皆知麻生准干部有一位交往了多年的法国恋人。
没有人怀疑到男性的兰堂身上。
他们在白天见面,目光交错,只需要彼此懂得其中的甜蜜。
兰堂把头靠到他的肩头,半个身体坐在长长的餐桌尾部,身体柔软而优雅,如同一条拖拽着海水和浪漫情调的美人鱼。
“秋也,我们的前方已经没有阻碍了。”
上不上位已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