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本该战死沙场的人死于自杀,你让他们的士兵荣耀被玷污了,他们的家庭、他们的亲人若是知道该如何对付你?”
黑发青年支着下巴,在对方冷若坚冰的心灵上给予一击重创。
“森医生,你把人命当成棋子,可是你有成为棋手吗?”
“没有。”
“你是一只骄傲而可悲的替罪羊。”
文野的剧本组里没有森鸥外,不是森鸥外的头脑不够强,而是这个人……不懂人心有多脆弱,如同电脑程序那样武断地判断一个人表面的价值,而不想去挖掘更深处的东西。
幸好,森鸥外不敢再做没有十足把握的事情了。
这个老男人守着港口黑手党,极力掌控局面,排除不稳定因素。
他不再是年轻的森鸥外了。
他老了。
……
二十九岁的森鸥外安静到死寂地看着前方。
紫色的眸子里有什么东西碎开,布满蜘蛛网般的痕迹,冰霜遍布。
“我……确实失败了,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医生。”
“想要成为棋手,必须是官员……”
“我走错了路。”
东大最年轻的医学生,曾经的天才在麻生秋也面前低下了头。
“谢谢你的指点。”
等等?
你这是要当着上司的面跳槽到白道去吗?!
麻生秋也猝不及防,瞪大眼睛,森鸥外恢复了往常的伪装,挠了挠凌乱的半长发,颓废地说道:“要我继续工作吗?我可能没有心情,我申请陪爱丽丝出去玩一会儿,请不要拒绝,我回来给你加班。”
麻生秋也就在愣神中看见对方自导自演了“请假”,牵走金发萝莉,外面的过道中还能听见森鸥外仿佛抽鼻子的哭腔。
“爱丽丝,我们去吃蛋糕吧。”
“好……”
这个港口黑手党待得不是滋味,森鸥外伤心地去考虑第二条路。
上司只想压榨自己,让自己当社畜,为对方工作。
至于士兵和士兵家属的憎恨?
他还真的不怕。
但是……多少是想要再做点什么,把黑历史彻底锁在角落里。
森鸥外产生这样的想法,往蛋糕店走去的脚步停下,苦笑着对爱丽丝说道:“爱丽丝,看来我们还是要去面对那些人。”
混黑,没有关系,但是混白,这些是必须解决的麻烦。
爱丽丝捧脸:“我不在乎,刚才快要哭泣的林太郎最好看了!”
爱丽丝对森鸥外撒娇道:“再哭一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