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我的老师,古话有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麻生秋也朝夏目漱石浅笑。
他赌几年的师徒情和夏目漱石的人品,能让对方为自己保守秘密。
他们没有危害日本。
相反,日本多出了一位没有恶意的超越者。
夏目漱石恨恨道:“你这种赌性是哪里来的?”
麻生秋也屈起手指,腼腆地挠了挠脸颊。
“其实不完全算是赌——”
“若是连身边的人都无法信任,甚至会被出卖,那么这样的人生太可悲了,为了不那么可悲,我有尽量地做好自己。”
“让我身边的人不用背叛我,便能得到相应的好处。”
“这就是我信奉的人生格言。”
“皆大欢喜。”
一个人的高兴是有限的,每个人都高兴,那才是真正的高兴。
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人生都是明亮的。
当他改变他人的厄运的时候,何尝不是被他人所改变,那些被他伸手拉过一把的人,或许在某个不知道的时候就会拉自己一把。
无数双手会救自己。
那样……该是多么幸福的人啊。
……
麻生秋也给森鸥外“请假”了一段时间。
当他找到叛逃的森鸥外,对方已经回到了诊所,重新开张,一副完全不在乎港口黑手党的追杀、专心致志当赤脚大夫的模样。
爱丽丝对麻生秋也挤眉弄眼,悄悄摆出伸手讨要好处的手势。
麻生秋也搓了搓手指。
——用钱?
爱丽丝摇头。
——不行,林太郎很生气。
麻生秋也懂了,现在的问题不是钱能解决的了。
森鸥外冷漠地端起医疗用品,去给摔了一跤的人处理伤口,拜麻生秋也几年下来的政策所致,他的诊所靠近擂钵街,擂钵街变成了商业化的横滨未来港之后,他的诊所位置虽然杂乱不堪,但是变成了黄金地段。
来找他治疗的人不再是地痞流氓、或是刀尖舔血的里世界成员,敢在横滨市犯事的人不是傻子就是没弄清楚状况的外地人。
在横滨市,港口黑手党力俨然是黑暗中的庞然大物。
有钱才能养得起足够的武装力量!
麻生秋也把诊所门上营业的牌子翻转过来,暂时中停了后续的生意,随后他看着感冒发烧的病人,有模有样地学着爱丽丝挂起吊瓶,帮助病人打针、完全不在乎一身高档西装和外套的黑手党干部打扮。
爱丽丝嫌他在这方面笨手笨脚,“秋也,要戴口罩和手套!”
麻生秋也笑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