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生秋也产生了淡淡的郁闷,这身世怎么简陋得像是个背景板?
麻生秋也得到答案,懒得再追查下去了,既然父母不相爱,自己的诞生是个意外,他的责任就是把花喜儿·帕盖特照顾好,不要让其再疯癫下去。
“母亲。”麻生秋也改口,拿出了自己临时编织好的一小段棉质蕾丝,“我有一件事想请您和其他修女帮忙。”
隐修女忙不迭地同意了,无论爱斯梅拉达说什么,她都会答应。
麻生秋也为她的母爱缓和了眉眼。
下一步,进行教导。
在花喜儿·帕盖特学会简单的蕾丝编织后,麻生秋也没有让她回巴黎圣母院,而是握住女人苍老的手说道:“您知道卡西莫多最近怎么样吗?”
隐修女不屑地尖锐道:“他还是老样子,耳聋,瘸子,驼背!天天敲三经钟!”
知道她只对小孩子脾气好,麻生秋也见怪不怪,未料隐修女看到过他救卡西莫多的场景,急促地说道:“我的孩子,你千万不要去巴黎圣母院见卡西莫多,那里有充满色欲的不洁之人,以后我们就在外面见面!”
麻生秋也出于安慰地说道:“我是男孩子,穿成这样是无奈之举。”
隐修女急切:“男孩子更危险!”
麻生秋也百感交集,满头黑线,内心对隐修女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中世纪宗教的人,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啊!
“好的,不要生气,我不会去巴黎圣母院。”麻生秋也不想让隐修女胡思乱想,“还请您替我送一点礼物给卡西莫多,他曾经救过我。”
隐修女的脸色阴转晴。
麻生秋也趁机问道:“母亲,主教大人的为人如何?”
隐修女愣道:“他……是好人。”
麻生秋也有了一点欣慰,一点思索,看来巴黎圣母院没有烂到根里啊。
钟楼上,卡西莫多麻木地生活在老地方,干着重复的工作,他眼中被麻生秋也点亮少许的光彩黯淡下来。见识过光明的人,怎么可能不渴望光明,他无数次想到东方舞女对自己的鼓励和夸赞,嘴角咧开了笑容,哪怕是在敲钟之中也不感觉到辛苦了。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对方,一边可耻地希望再次见到爱斯梅拉达,一边祈祷着此生不会在巴黎圣母院见到“她”。
在钟声结束之后,隐修女辛苦地爬上钟楼,放下一篓子的东西,瞥过听不见声音的卡西莫多,一声不吭地走了。
卡西莫多:“?”
卡西莫多停止了敲钟,坡脚走路,去看篓子。
里面有麻布包着的食物,还有一些新奇的、巴黎最近流行的东西。
最后是一张纸条。
【卡西莫多,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请不要拒绝,我会伤心的,当作是朋友之间的赠送吧,食物记得快点吃掉。】
【我以后不会再跳舞了,最近在巴黎开了一家店铺,你问路人就能找到我。】
【——你的朋友,爱斯梅拉达。】
卡西莫多狰狞而丑陋的大黑脸陡然脸红了起来。
爱斯梅拉达送他礼物了!
一个月后的麻生秋也,与一个月前脱胎换骨。
最典型的一点,麻生秋也敢换下舞裙,摘掉面纱,穿上偏向中性的衣服和裤子,不用再贩卖美色。他不仅接济到了自己的血缘母亲,还给修女们找了工作,同时卡西莫多时不时会过来帮忙打下手,虽然不敢在店铺前台露脸,怕吓跑顾客,但是在整理物品和打扫卫生方面,卡西莫多比麻生秋也雇佣的员工要卖力多了。
这一点弄得麻生秋也不好意思,给钱,对方不要,他只好绞尽脑汁送一些以心意为主的礼物,弥补对方的人情。如果卡西莫多不收,他就会生气地装作要把礼物丢去垃圾堆,这么一来,卡西莫多就不得不收下了。
与此同时,麻生秋也收到了陌生人的账单,对此感到不可思议。
“我何时欠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