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手艺人无奈了,对疑似老顾客找上门的保罗·魏尔伦说道:“如果有照片,我就知道你说的帽子是什么样的。”
保罗·魏尔伦的嘴唇动了动,眼神忽闪,“也许……有……”
旧手机上有他和阿蒂尔·兰波的照片,自己十九岁生日的时候戴着帽子,被给他庆祝生日的亲友拍了照片。订做帽子还有一个“好处”,除了他和亲友,没有人知道他戴过帽子,也就不用担心有人认为他余情未了。
老手艺人看见他匆匆走了。
不久后。
保罗·魏尔伦在自己常驻的另一个住所,翻找出了旧手机。
质量很好,曾经戏称能当砖板用的程度。
他给手机充上电,等了又等,成功开机,法国政府居然没有给他停机,看来福利确实好。没等他去找相册里的照片,他发现手机有一个未接来电。
“谁给我的手机打过电话?”
保罗·魏尔伦警觉。
一看时间,是两个月前、八月上旬的上午打过来的电话。
他尝试反拨过去,没有打通,一看就是经过伪装的虚假号码。
“号码是假的,通讯地址也八成是假的。”
保罗·魏尔伦放弃浪费时间的行为。
不知为何,他心中不安,这个手机号没有多少人知道,早就废弃了。
他凝视旧手机一会儿,想不出是谁,又或者他恐惧猜测一个答案。他的手指迟滞地点开相册,各种不能流传出去的照片保存在里面。
他习惯性跳过那些照片,找到一张自己衣服整齐、佩戴黑帽子的照片。
十九岁的他和现在长相没有太大的变化。
脸更青涩一点。
从那双眼睛里,能看到如今自己看来明显的虚无感。
“就这张照片吧。”
保罗·魏尔伦的手机点了点屏幕。
提到十九岁的经历,便不得不说到他始终找不到的“弟弟”了,他以为自己能在亲友出事后轻而易举找到对方,却发现自己在日本大海捞针。
凭借自己对“弟弟”外表的印象,竟然查无此人?
他都怀疑日本政府把人监管了起来。
保罗·魏尔伦无力,自己深陷法国政府的控制之中,“弟弟”也要被另一个国家的政府控制起来吗?难道他们就无法逃过当人形兵器的命运?
【没有一个“自己”可以像人类那样活着。】
【在社会的教育下,卷入人类人格与非人心理的挣扎里——】
【不是人,也不是神明。】
【我们注定了拥抱自己,孤独的死去。】
保罗·魏尔伦心灰意冷的时候想到自己的生日,三月三十日,来源于自己逃脱“牧神”的掌控的日期。他在出门订做帽子之前,不太抱希望地联系上帮自己在日本找“亲戚”的线人,说道:“不要再调查橘发蓝眼的男孩了,这方面的信息可能被屏蔽掉了,直接查生日——”
“出生在横滨市,四月二十九日生日的男孩。”
“年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