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发生口角,引起争斗,惹来了军事基地的人,之后是我错误的读取了‘不明能量体’的力量,并不是你的错。”
“要论错误,是我来到日本后认识秋也,在与你交往的期间做了错事。”
“保罗,你看过我出版的诗歌吗?”
“我知道你喜欢诗歌,它们是我在失忆期间完成的,当初就期待着被法国的亲朋好友看见自己的作品,从而能联系上远在日本的我。”
“你怎么就没有认出来呢?”
这样的一段话可谓是阿蒂尔·兰波最想要说的心音。
保罗·魏尔伦满脸活见鬼。
【我们只是发生口角?我都差点要杀了你!】
【我们引起争斗,是我要带“弟弟”跑路,你中枪后阻拦我的行为!】
【还有诗歌——】
【认识四年,我怎么不知道你会写诗歌了?你指望我通过陌生的诗歌认出你,不如指望文艺迷的莫泊桑跑去日本见诗人!】
这些保罗·魏尔伦的混乱想法汇聚成了一个念头。
【亲友的记忆出错了。】
保罗·魏尔伦不可遏制地想要笑。
此刻,他的心里空荡荡,如同一个出生起就无法被填满的魔鬼。
然而保罗·魏尔伦面对一个问题:为什么阿蒂尔·兰波恢复记忆后,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他想象成一个吃醋生气的人?他像是会吃醋的性格吗?
【不过是因为你把我看作一个人类。】
多么可悲啊,失忆的超越者找了自欺欺人的方式,苟活了八年,把自己回国最大的敌人当成了昔日亲密无间的搭档。
【愚蠢!荒谬!】
【我怎么可能把安全寄托在你的一念之差上!】
保罗·魏尔伦低头,看到白西装上的胸针,碎钻勾勒的花在阳光下很美。
“亲友,我们见一面吧。”
他的舌尖发出甜美的邀请,含着剧毒。
“我很想念你。”
——杀了你。
面对本质上危险的对话,阿蒂尔·兰波完美地闪避开来:“我在日本,你怎么可以随意过来,小心又被罚工资。我们不急于一时,还是等我完成了这边的事情,再去法国跟你面对面的详谈。”为了防止魏尔伦擅离职守,被法国政府抓到,他叮嘱魏尔伦,“你有空多和我老师聊一聊,解开你们的误会,老师能让你在政府部门过得轻松一些。”
保罗·魏尔伦的表情停滞,自己才不想跟“恶之花”异能的拥有者打交道。
“你打算什么时候来法国?”
“一月十日之后。”
“好慢啊。”
“保罗,不慢了,老师要为我摆平失联八年的麻烦。”
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就像是回到了八年前关系没有破裂的时候。
保罗·魏尔伦眼底的冰冷消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