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的帽子……”保罗·魏尔伦去看桌子上放下的帽子,仍然为这种颜色感到古怪,“兰波,我把帽子送给你吧。”
阿蒂尔·兰波说道:“不要,我不爱戴帽子!”
保罗·魏尔伦挫败,这个帽子好丑。
“怕什么,反正你秃顶了。”阿蒂尔·兰波的毒舌不分场合,让保罗·魏尔伦欲哭无泪,“戴帽子正好遮住你的脑门。”
保罗·魏尔伦生气道:“我不帮你结账了,你慢慢吃吧。”
他拿起帽子要离开披萨店,阿蒂尔·兰波肆无忌惮道:“有本事你别来找我——嗷呜——”他又吃了一口披萨,满满的牛肉,入口的表皮酥脆可口,“我最近有了诗歌的灵感。”
保罗·魏尔伦捏紧帽子,忍了又忍,坐了回去,干笑着说道:“什么灵感?”
阿蒂尔·兰波斜睨他,没有来自乡下的自卑,天生倔强而傲气,偏偏那一双蓝眸晶莹剔透,顾盼生辉。
他就是纯洁与诱惑的混合体。
“披萨!”
“啊?”
“我要为我最爱的披萨写诗歌!赞美它,赞美老板!”
“……”
“对了,我不想背《恶之花》,你不是挺崇拜波德莱尔的吗?背诗歌的任务交给你了,我负责吃披萨。”
“兰波,你想吃披萨就自己背!里面有短诗!”
“不要,我听你那些诗人朋友说,有人在收购波德莱尔的诗歌散文版权?”
“是有这回事,那人还主动承担了波德莱尔先生生前的一部分债务,大受好评,但是许多人把他当作冤大头,因为波德莱尔先生的作品里……能卖出高价的只有《恶之花》……”
保罗·魏尔伦谈论这种事情的时候不太舒服,诗人的作品不能用金钱来衡量,那是玷污波德莱尔先生的才华。
阿蒂尔·兰波没见过波德莱尔,迫在眉睫的是再写一本诗歌集出来,走正规的渠道出版,洗刷自费出版的耻辱。
随后,阿蒂尔·兰波跟保罗·魏尔伦八卦道:“我觉得披萨店的老板是金发男人,或者他的妻子是金发美人,这些活动的折扣对我太友好了,我最爱这家店了。”
保罗·魏尔伦去看他满嘴的食物残渣,宠溺地为他擦拭。
保罗·魏尔伦暗暗想道。
【未来的你——肯定是巴黎最好看的金发美人。】
十七岁的兰波,气质和容貌尚未步入巅峰时期。
不过,情人眼中出西施,保罗·魏尔伦看着兰波脸颊上肉肉的地方很想亲一口,对方的婴儿肥真可爱。
兰波,别吃这么多。
小心长胖啊……
七月,英法两国的天气相继炎热起来,在这个没有空调的年代,燥热令贵族富豪们开始考虑出国度假。当月,汇丰银行获得英国政府授权,随后发行了四万股的股票。
麻生秋也远赴香港,买下了20股汇丰银行的股票留作纪念。
他把所有好东西自己留一份,送一份给王尔德。
资产增值中……
七月七日,玛蒂尔达生病了,容颜憔悴,受不了夏天的酷热,保罗·魏尔伦去为她出门买药,途中碰到了阿蒂尔·兰波,阿蒂尔·兰波冲他灿烂地笑道:“我们去度假吧!”
保罗·魏尔伦下意识道:“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