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恢复自由,又可耻地贪恋对方的照顾,大脑幻想着东方人不肯展露的一双赤足,再往上,便是被西装裤包裹住的美腿,哪怕自己被断了药,抽屉里的水银全被丢了,每天跟兔子一样地吃着胡萝卜做的菜和少量的肉,他也升起不起一丝怨气。
不知是禁欲还是食疗的效果,他的身体一天天康复,装作体力不支,只是为了得到麻生秋也的贴身搀扶。
居斯塔夫·福楼拜吞吞吐吐:“还好……吧……”
他的双腿夹紧,不敢被这位可怕的读者发现那些小心思。
没有用药洗刷的下半身在疼!
他想要水银啊!
麻生秋也不动声色地分析对方的肢体语言,因为没有足够的时间缔结信任度,他用容貌作为攻陷人心的突破口是成功的,失败的是居斯塔夫·福楼拜患有长期的梅毒,身体不可能瞬间恢复。
“莫泊桑先生。”麻生秋也打主意到了另一人身上,“你不妨多留意福楼拜先生的气色,接下来的时候同吃同住,若是有一丁点不舒服的地方,可以直接告诉我。”
居伊·德·莫泊桑胡乱点头:“好,没问题!”
居斯塔夫·福楼拜叹气。
麻生秋也没有一直盯着他们,待用完餐,他收拾碗筷,在仆人的受宠若惊下走向厨房,“我来端吧,你去楼顶收一下衣服。”
居伊·德·莫泊桑想去帮忙,被麻生秋也婉拒了。
客厅只剩下师徒两人。
居伊·德·莫泊桑抓住福楼拜的手,写作的热情高涨:“我明白写作的意义了,我也想要这样的美人读者!”
人生的乐趣是什么?
是美人!是集邮!是在床上翻云覆雨!
居斯塔夫·福楼拜头痛地说道:“你来到底是什么事?”
居伊·德·莫泊桑把礼物送给老师,是高档钢笔和牛皮纸,“我本来是要征询您的意见,海军有几个外调的名额,殖民地管理处那边缺人,想要招收一些临时雇员,我不打算去了!”
居斯塔夫·福楼拜悚然一惊:“你别放弃啊。”
居伊·德·莫泊桑:“临时雇员没有薪水,太辛苦了,转正后才是法国政府的员工,而且非洲那边也没有我爱的塞纳河。”
居斯塔夫·福楼拜好说歹说,夸大政府部门的优势,居伊·德·莫泊桑的大脑勉强冷却下来,嘟囔道:“早上九点上班,晚上六点半下班,一个星期上六天班……私人时间那么少……”
居斯塔夫·福楼拜:“等你写作有了名气,再考虑辞职,年轻人,你需要比过去努力,不是坐在这里幻想未来。”
居伊·德·莫泊桑咽了咽口水:“好吧。”
下一秒,莫泊桑悄悄问:“那个人不是您的情人吧?”
居斯塔夫·福楼拜死气沉沉地看着他:“不是。”为了打消对方的念头,居斯塔夫·福楼拜语重心长道,“他是男人,你想要追求他之前,先考虑自己合不合适,你有能力为他驱散麻烦吗?你有能力给他优渥的生活吗?你敢让他与你一起出门吗?”
居伊·德·莫泊桑无言以对。
他害怕自己直接被什么公爵、侯爵嫌弃碍眼,偷偷派人打死。
不要怀疑在法律之上的特权和黑暗!
最终,莫泊桑得出了丧气的结论:“我没有资格追求他,除非我不想活了,或者我能拥有堪比雨果先生的社会影响力。”
居斯塔夫·福楼拜欣慰:“你明白就好。”
说完,居斯塔夫·福楼拜给了莫泊桑零花钱,哄着学生。
“去外面找妓女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