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伯纳踮着脚尖去看上面的新闻,奥斯卡·王尔德看他舍不得买报纸,施舍地递给自己的跟班看:“坐火车真危险。”
萧伯纳说道:“希望英国可以吸取教训,严格监管他们吧。”
对于因为事故死去的人,萧伯纳默哀,爱尔兰本地的人口稀少,大多数迁居外地生活,火车上许多是回家探亲的爱尔兰同胞啊。
终点站,利物浦。
从利物浦的港口坐船就可以直达爱尔兰!
这一天,爱尔兰的国旗都下降了,为无辜死去的同胞们。
收留了这些伤患的利物浦医院里,一名经验丰富的护士听说麻生秋也认识南丁格尔女士,二话不说承担了对阿蒂尔·兰波的护理工作,不肯收麻生秋也的高额报酬:“按照正常价格就可以了。”
麻生秋也想说话,被护士打断:“我是从护士学院里毕业的学生,对护士条例发下过誓言,你不必多说。伤患的年龄太小,身体受伤后,他第一眼想要见到的肯定是熟悉的人,你不要走远,尽量留在病房里,更不能让报刊记者进入病房!”
麻生秋也改变了聘请的心态:“是,我会记住的,谢谢!”
他为自己提及南丁格尔的话术感到自责。
南丁格尔曾经说过:“护士必须要有同情心。”南丁格尔也是这么教育自己的学生,为护士行业开枝散叶,让每个学生把这份精神发扬光大,传承下去。
病房,阿蒂尔·兰波做了一个变成残疾人的噩梦。
他梦到自己的右腿没了。
所有人嘲笑他,怜悯他,口口声声说爱他的保罗·魏尔伦也不愿一辈子照顾残疾人,回到了富有的妻子身边。
他开始不停的写诗,却没有一家出版社愿意为他出版。
他失去一切,在老家的床上瘫痪。
母亲、妹妹为他祷告……
“啊!”
阿蒂尔·兰波的瞳孔失去焦距,冷汗淋漓,分不清现实和虚幻,见到麻生秋也后,他失声痛哭:“我的脚没了!我再也不能下地了——”
【被魇住了。】
麻生秋也微叹,在床边坐下。
过了片刻,麻生秋也好不容易解释清楚了情况,阿蒂尔·兰波的双肩一颤一颤,埋头在麻生秋也的胸前,把西装给染湿了一片,偷偷去看自己被吊起来的右脚,哽咽道:“你骗我,你之前就骗我是刮伤,我不信——万一里面是石膏呢?”
麻生秋也对护士说道:“麻烦你了,替他打开来看。”
护士不赞同这样的行为。
麻生秋也说道:“不给他看,他不会安心。”
麻生秋也总是能做出与众不同的决定:“等出了事,伤口被外界感染了,再找医生给他截肢也来得及。”
阿蒂尔·兰波的哭声戛然而止。
护士上前,去给他拆右脚上的纱布,得到对方的反对。
“不、不用了!”
阿蒂尔·兰波慌如狗。
少年偷偷动了动右脚的脚趾,盯着纱布看,的确有一点点动作,绝不是石膏可以伪装出来的模样。
右脚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