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也不可能在这件事上骗他!
阿蒂尔·兰波走进来,缺乏照明之物,让“彩画集”的方块点亮金色的光芒,一个个迷你的方块漂浮在周围。
他看到的最后一眼——
是画像上的黑发男人转过身,血泪滴落下巴,埋藏着深深的怨恨,不肯给阿蒂尔·兰波一丝表情。
“你说你是世界最大的骗子,所以,你又在骗我对不对?”
“你看。”
“你都不敢面对我了。”
阿蒂尔·兰波的指尖触碰画像,以指尖接触为中心,整幅画开始褪去了颜色,空空白白,仅剩下寥寥无几素描的轮廓。
对方不仅不想见到他!
画像连鲜明的颜色也不肯给他留下了!
阿蒂尔·兰波的心脏疼痛,没有收回手指,按在“麻生秋也”的后背,戳着对方不肯对自己弯下的脊梁骨。
阿蒂尔·兰波让自己放松地笑起来,为了见对方,在飞机上特意敷了面膜,睡了一觉,与老师见了一面就来英国了。
他有去保养自己,去爱惜这具容易年华老去的身体。
可是没有人注意啊。
“秋也。”
“我把你的所有话都当真,那样就没有真假之分了。”
“你不回头看看跟你结婚的人吗?”
“我是兰堂。”
阿蒂尔·兰波抵着他的后背,说道:“我可能是被老师封印了记忆,只记得跟你结婚的那一年,你对着我哭了……”
“为什么我醒来……你就不见了。”
阿蒂尔·兰波流露出柔软的神情,宛如身处于甜梦。
江户川乱步震惊到下巴脱落。
中原中也恍惚,真的假的?兰堂先生封印记忆变回了过去?
……
一家五口,四个戏精。
谁规定骗人的只能是麻生秋也和太宰治,以及装憨的乱步,阿蒂尔·兰波用完美入戏的演技让画像产生了动摇。
阿蒂尔·兰波的泪水滴落在画像上,融入厚重的画布之内。
人形异能力是什么样的逻辑,他明白。
他相信着麻生秋也临死前唤的名字,相信着对方说的每一句话,愿意去追寻复活,去等一个从未见过的托尔斯泰。
距离他们的分别,过去了一年。
距离他们的结婚,过去了三年。
“阿蒂尔·兰波不存在,留在这里的是兰堂,爱着你的兰堂,被你骗的团团转,却跟你去西班牙结婚的兰堂。”
一个人看摩天轮,一个人过情人节,一个人孤枕难眠,数着心跳,阿蒂尔·兰波在尚且年轻的时候体会了常人晚年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