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生秋也找来了马特洪峰的向导。
一问之下,他得知对方是法国向导公司的人,不是来路不明的私人向导。这个人对马特洪峰的路线非常了解,听说他们想要上山去刚才的路线,犹豫道:“那可是在陡峭的北面啊……”
麻生秋也问道:“他们去了海拔很高的地方?”
向导说道:“这倒没有,他们是去找跌落冰川的朋友,位置大概在海拔两千米左右的地方。”
麻生秋也仍然没有放弃了带王尔德上山体悟人生的想法,这点高度,类似于云南省的丽江了,一般情况下连高原反应也没有。
奥斯卡·王尔德此刻非常乖,温顺地说道:“我在原地等你回来。”
麻生秋也:“……啊。”
麻生秋也语重心长:“你不想感受冰川上,生死之间的魅力吗?”
奥斯卡·王尔德疯狂摇头:“我热爱生命!”
麻生秋也“啧”了一声,跟自家的阿治截然不同啊。
麻生秋也放弃了原本的想法,继滑雪之后,又开始学习爬山。
运动是一种乐趣。
他的身体素质好到“非人”,让他颇有成就感。
瑞士之行如同一个良好的开端,麻生秋也在手握《圣安东的诱惑》的情况下,心态放松,走出压抑的人生,越来越爱学习新的技巧了。他简单地适应了爬山的工具,以前就有过的攀爬训练给予他良好的基础,他可是徒手爬过擂钵街的人!
一月一日。
山脚下,奥斯卡·王尔德喝着热汤,安心地等待秋的回归。
一名年迈的老人看到这副富家子弟的模样,摇了摇头,沧桑地走向了教堂,去祭拜那里死去的亡者。
无需一天时间,麻生秋也跟着向导下山了,向导累得气喘吁吁,他毫无异样,在他人敬佩地目光之下坐到奥斯卡·王尔德的身边。
他递给对方看一枚徽章:“你认识它吗?我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了一具尸体,十分年轻,我在尸体上找到的这个东西。”
这是一枚以赤红色和金色为主的徽章,中间是一颗红色爱心,四周是皇冠,尊贵异常,上方仿佛有一只丘比特在拉响竖琴。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麻生秋也就是上辈子典型的想法:来都来了。
他抱着爬山的念头,想要一览纯洁的阿尔卑士山的风景,毕竟找人全靠运气,积雪随时有可能掩埋尸体。谁知道他小看了向导,以此谋生的向导硬是凭借记忆找到了高山俱乐部七个人遮遮掩掩去的位置。
“是贵族的东西。”奥斯卡·王尔德接过徽章,仔细辨认。
奥斯卡·王尔德一看竖琴,脸色发黑,“竖琴一般代表爱尔兰,我记忆中的爱尔兰贵族家族里没有这个徽章,说明它来自于其他地方,英国皇室的徽章上就有金色竖琴,象征着他们征服过爱尔兰的功绩。”
麻生秋也:“还有呢?”
奥斯卡·王尔德赌气道:“别救这个人。”
麻生秋也干脆利落:“好,我听你的意见。”
奥斯卡·王尔德语气一顿,飞快地眨了眨眼睛,惭愧道:“秋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吧,我不认识他,也没有结仇,刚才说的就是气话,我不应该把爱尔兰人的仇恨牵扯到一个陌生人身上。”
麻生秋也以退为进:“那我们慢慢调查身份,挖掘他的来历,如果他没有参与过征讨爱尔兰的战争,我们再去救他。”
奥斯卡·王尔德如释重负,笑容洋溢:“好!”
他们在瑞士度过年尾和年初,品尝美食,不再提及徽章的问题。
可是徽章的来历依旧被麻生秋也调查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