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伯纳“呵呵”了一声。
奥斯卡·王尔德拼命给自己灌酒,不敢再听下去。
然而,威廉·莎士比亚一针见血说道:“上一个这么傻的人,爱人死了,被人千刀万剐,直到死亡都憎恨着阿蒂尔·兰波!”
柯南·道尔也漠然地说道:“脑子清醒一点吧,奥斯卡,我们都不适合跟男人结婚,国家更希望我们找一个女人,生下能继承异能力的孩子,而不是给自己制造心灵弱点,最后失控发狂。”
叶芝叹道:“给予别人承诺,无疑是害了这个人。”
“婚姻——哈——”狄更斯捏着一根女士香烟,微微掀起苍白的唇,牙齿咬着香烟,眼底见惯了灰烬般的爱情。他演过模范夫妻,却从未沉醉其中,更是在任务中有放弃情人的历史。
国家,大义,任务,杀戮,背叛,人民的期待和血泪压在他们的头上,这些早就改变了超越者最初的心灵。
战争年代,他们可以疯狂到底。
和平年代,他们不得不学会收敛,防备敌国,同时暗中防备本国对他们一步步收紧的监管力度。
阿加莎·克里斯蒂冷不丁地说道:“在看到你们的私生活被记录在纸张上,连一个晚上做多少次、与情人用了什么情趣工具都被写出来后,我就不打算找男人了。”
这些风轻云淡的英国人集体窒息,只有几位女性例外。
奥斯卡·王尔德的身体瘫软,双眼失神,“我的隐私权,你们不可以这么做,我要投诉你们钟塔侍从……”
在这方面,法国超越者要比英国超越者做得好一些,他们在最混乱的战争时期团结起来,建立巴黎公社,于一片空白中的规则中摸索前行,使得政局大洗牌之后,巴黎公社充当了法国政府和异能力者之间的缓冲带,保留了他们的底裤。
阿加莎·克里斯蒂微笑:“王尔德先生,我个人对你在监狱里经常提到的名字感兴趣,不知你能否解释一下‘秋’是指谁?”
超越者们哄堂大笑,秋?符合这个名字的只有一个人!
“奥斯卡,你真爱个屁啊!”
“我认输了,这家伙就没有收过心,学什么痴情啊,算了,我付给在场的每个人一千日元。”
“快拿有麻生秋也头像的纸币过来,我要看看!”
“你看王尔德,一脸茫然,还不知道纸币的事情哈哈——!”
“别笑了,他被关着呢。”
在叶芝的好心赠予下,奥斯卡·王尔德坐直身体,去看手里崭新的纸币,这张在英国约等于六英镑的一千日元上印着麻生秋也的容颜,一如他当年在夏威夷的轮船上看到的那样。
奥斯卡·王尔德的鼻子一酸,分手也没有哭的他险些掉落眼泪。
一个普通人,生活在异能社会里能被记住的太少了。
世人不会去看他身上的伤痕,只会关注那张脸美不美,符不符合外界流传的绝世级别,碰到审美不合的人,还会对着纸币上的人吐槽:“不就是一个日本随处可见的黑发男人?”
没有人记得秋的怨恨,秋的悲哀,秋挣扎着爬起来的不甘心。
——所谓传奇,是建立在麻生秋也死亡的基础上。
日本不会让活人登上纸币!
何况,麻生秋也为了兰堂,献出了有黄金宝藏的黄昏之馆,日本政府不恨到把人鞭尸都已经算是客气了。
萧伯纳都震惊了:“你太夸张了吧。”
奥斯卡·王尔德背过身体,在沙发上痴痴地看纸币:“你不懂。”
失去异能画像后,他已经许久没有见到对方了。
梦里的人太遥远。
他终于明白第一次见到麻生秋也,向来喜欢欧洲美人的自己为什么会感觉到怦然心动,迫不及待地送上邀请约会的纸条。梦中的美人来到现实,他却在近在咫尺的时候没有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