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好看吗?”奥斯卡·王尔德见到他垂下眼眸阅读的笑意,放轻了声音,怕惊扰到这一刻的风景。
“还好吧。”麻生秋也惊醒,抽回了投入的注意力。
“我仿佛看到了一个没有多少悲剧、欣欣向荣发展的世界。”
——除了我和我的家庭。
麻生秋也得到王尔德的提醒,也发现了近期自己过于关注书籍,他一开始是为了教导加布在法国求生,后来加布大概是跟凡尔纳的意识进行了沟通,凡尔纳就没有再做出自杀的举动。
只要凡尔纳不是真心厌世想死,主仆二人应该能在法国苟住,就是难为那位原本在岛上隐居的凡尔纳了……
“不看了,我带你去看我和诺贝尔先生组建的自行车工厂。”
麻生秋也带领王尔德去看自己的商业版图。
当天,奥斯卡·王尔德就骑着一辆别人没见过的时尚自行车,招摇地从巴黎街上路过,艳丽的红色油漆与他的性格一样骚气。
十九世纪末的巴黎有着别样的活力。
不久,诺贝尔拿笔名出版的《在最明亮的非洲》在英法两国的书店进行销售,售价1法郎。麻生秋也为这本书制定了一些销售策略,找知名作家写书评,尽量炒高热度,不让它因为小说名字而凉飕飕,硬是把注定会惨淡的销量拉起来了一部分。
对此,诺贝尔十分知足了。
诺贝尔在家里摸了摸出版的封面,非常漂亮,单看封面都有人愿意买回家里收藏,足以看出自己的朋友用了心。
“我的文学之梦,终于不再是梦了。”
诺贝尔的人生圆满了一半。
文野世界,在每个异能力者都会被点亮一定的“战斗天赋”、“争斗性”、“武力不足恐惧症”的特殊社会,世界军火商之一的诺贝尔家族便生活在瑞典,隐于幕后,年轻的诺贝尔悠然自得地翻看报纸,桌子上的花瓶插着一束洁白的铃兰花。
在家族的庄园里,诺贝尔看到了早上起床跑步的父亲,看到了弟弟艾马纽·诺贝尔在管家地催促下,揉着眼睛起来吃早餐。
“嗨,哥哥。”
“艾马纽,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跟约好了朋友出去玩。”
艾马纽·诺贝尔说了一句,有这位手腕高超的哥哥在,他不用继承家业,逍遥自在,而哥哥下一句要说的话,他已经猜到了。
“记得带上异能保镖,不要去危险的地方。”
“知道啦。”
艾马纽·诺贝尔不知道回答了多少遍,苦笑不已。
他这个哥哥什么都好,就是在战争时期碰到过几次意外后,过于注重家人的生命安全。哥哥每天恨不得派遣一个加强连贴身保护他们,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把对方吓得够呛。
艾马纽·诺贝尔亲吻兄长的脸颊,一个清爽的吻面礼。
“哥哥,早点给我找个嫂子,让嫂子管你。”
“……”
诺贝尔扎心。
仿佛有什么单身诅咒一样,他心仪的对象总是会出“事故”。
不是死亡就是劈腿,非要给他戴绿帽,仿佛他这个钻石级单身汉跟假的一样,受尽了朋友们的笑话。
即便交不到女朋友,诺贝尔还是很高兴,发自灵魂地眯起了眼睛,使得那双见过战争的深邃眼眸有着无比的满足。家人团圆,健康安乐,一生富足,他不用再梦到失去亲人的嘶吼与悲伤,眼睁睁地看到炸药爆炸而无能为力。
诺贝尔看向了铃兰花,它的花语正是幸福归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