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慌乱行事只会把事情推向不可预测的结局。
——被动的等待是错的。
麻生秋也把简单的一餐放到桌子上,挑出洗干净的红苹果给奥斯卡·王尔德,获得了对方全心全意信赖的目光。
麻生秋也的嘴唇微动,没有说出你该长大之类的话。
人的信赖,多么可贵的东西。
他说道:“奥斯卡,要认识更多的朋友,加油创作啊。”
该留的后路,他是时候给奥斯卡·王尔德准备了,不用担心对方会步入穷困潦倒的末路。
钱,足够了。
该拿到的作品差不多拿到了。
托尔斯泰夫人的一次恶意,为他带来了全欧洲的创作热潮,他想他该感谢对方,希望托尔斯泰先生回家后,看在儿女的面子上不跟托尔斯泰夫人闹离婚吧。
麻生秋也望着奥斯卡·王尔德用餐,目光盈盈,听着对方边吃边诉说有哪些朋友为自己写了作品。
岁月静好,愿所有飞出锅里的鸽子都能飞回来。
炖鸽子出版社欢迎你。
……
文野世界,画像里的“麻生秋也”好似触电一样地僵立住,眼珠子转动,看到了神态温和的另一个自己。
“他”想不通,无法理解。
——怎能不恨?
此时此刻,画中人目光里的迷茫压过了怨恨。
威廉·莎士比亚从歌剧院回来,一眼发现了画像的改变,惊异连连道:“有谁接触了你吗?”
画中人静默,转过身,一言不发就背对着别人。
威廉·莎士比亚懊恼,捧着心说道:“不要这样,亲爱的朋友,我觉得你流着血泪的正脸比背影迷人多了。”
画中人与以往的任何时候都不同了。
“他”捂住了耳朵。
嫌吵。
威廉·莎士比亚聒噪的嘴闭上,倍感扎心,自己这位著名的歌剧家站在你面前,你作为粉丝竟然不给面子!
【爱斯梅拉达,你这个假粉丝!】
……
十九世纪末,麻生秋也等待已久的消息出现了。
不过,是一个坏消息。
伊莎贝尔来到英国伦敦,无助地告诉王秋先生:“哥哥生病了,他不让我告诉你,可是我一个人无法前往非洲,哥哥说那边的昼夜温差特别大,他每天晚上腿都在痛,这是他写给我的信——里面还有要我匿名寄给您的诗歌。”
原来阿蒂尔·兰波逃离英国、荷兰之后,旅途计划一直在改变,后来前往了非洲东北部的埃塞俄比亚。
在非洲的期间,阿蒂尔·兰波偶尔会动笔写一点作品,先寄回给妹妹,再让妹妹寄给炖鸽子出版社。
他从未忘记对王秋的承诺:继续创作,不会封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