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生秋也说道:“对呀,作为我的儿子,看你能不能认出我的文风了。”
阿蒂尔·兰波握紧拳头,这么艰难的任务,他必须拉上奥斯卡·王尔德才有希望一起完成啊。
两个年龄外表相差不大的男人,以父子称呼而论,惊呆了附近听得懂法语的人。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他们没有同样的肤色,没有同样的国籍,最不可能产生亲情的两人,成为了超越血缘关系的父子。
麻生秋也冒出了一个神奇的念头。
【每个孩子,上辈子都是父亲的情人吧?】
【不对,这似乎说的是女儿。】
东方人自己笑了。
……
夜晚,阿蒂尔·兰波卷在被窝里打呼噜。
麻生秋也点燃了灯盏,坐在沙发椅上拆开礼物的包装纸,四四方方的物品果然是一本手写的诗歌集。
纸上是阿蒂尔·兰波和保罗·魏尔伦的字迹。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当麻生秋也翻开诗歌集的霎那,喉咙处仿佛被烈火撩过,鲜血弥漫出滚烫的温度。
——他看到了兰堂。
黑色长卷发的法国人走在大雪纷飞的国度,身上的保暖物品陈旧了,白色的耳罩微微发黄,围巾藏在衣领之处,失去了最早时候艳丽的颜色。
兰堂的身边空无一人,没有任何人的陪伴。
麻生秋也给予兰堂的遗物,仿佛除了这耳罩、围巾、手套,什么都随着岁月掩盖了下去。
所谓的幸福。
就像是一场醒来的梦。
兰堂低着头,习惯性地搓了搓手掌,呼出一口白气,如同麻生秋也第一次看见动漫里登场的他。
“好冷啊……”
……
伤我最深者,是你,伤你最深者,是我吗?
第510章 第五百一十顶异国他乡的环保帽
阿蒂尔·兰波病好的那一天,在睡梦中不安地呢喃。
“不要走……”
麻生秋也已经订好了船票,把行李箱放在了墙边,他来到阿蒂尔·兰波的床前,抚过对方的额头,把那肖似莱昂纳多的眉心皱纹也一并抚平。
“我要去见另一个阿蒂尔·兰波了。”
“某种意义上,我从未离开过你,十多年前就选择了你,那是我们最初的缘分。”
麻生秋也低下头,在阿蒂尔·兰波的眉心落下一个吻。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