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头罩无所事事的又躺回了沙发，他现在在哥谭黑帮里也是有一席之地的。他的安全屋遍布哥谭，奇怪的是代替品总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找到他，这让他烦不胜烦。和红罗宾打过几次架以后，他明白自己是甩不掉这个代替品了。只有在进入冰山餐厅后，那个代替品才会停止对他的纠缠。

文森特敲响了门，他抱着一堆文件走了进来，他的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满脸的强忍疼痛。

“Boss，这是今天的文件。昨天兄弟们又和西区的人干了一架。”文森特一边龇牙咧嘴一边将文件放到了桌子上。

文森特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雷诺就闻到了属于文森特的血腥味道。他有些奇怪，毕竟无论斗争多么激烈都轮不到文森特受伤，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个打架必须冲在第一线的小弟了。作为吸血鬼的左膀右臂，竟然还会受这么重的伤，难道企鹅人亲自出场了吗？

文森特能看的到雷诺眸中的凝重，连忙解释：“本来是底层的那些小弟们发生冲突，我和企鹅人那边的一个主管过去交涉免得事态发展过大不可控。结果蝙蝠侠从天而降把我们所有人都锤了一顿。要不是昨天只是简单的地盘冲突，您大概就得去黑门监狱看我了。”文森特说着说着还有点委屈，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摆出一副受委屈的样子实在辣眼睛。

雷诺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叹了一口气。他原本可以将雷诺和吸血鬼、布鲁斯和蝙蝠侠分的很开，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内心的怒火将两个个体熔成了一个人。布鲁斯瞒着自己达米安的事情就算了，还打自己的属下，蝙蝠侠什么时候管过黑帮争地盘的事儿，这是蝙蝠侠对他赤裸裸的挑衅！

文森特好像能看见雷诺眸子里的熊熊怒火，他咽了咽口水，继续提醒雷诺接下来的行程，“Boss，前天布鲁斯.韦恩先生预约了和您三个小时后去看戏剧。”

雷诺慢吞吞的转向文森特，脸上的笑容假的可以，“当然，我怎么会忘记，和我亲爱的，难得的约会呢。”

雷诺的语气是那么温柔缠绵，语调里却带着丝丝凉意。红头罩在沙发后抖了抖，他总觉得这种口气什么时候听过。

哦，对了。芭芭拉每次对迪克生气的时候说话都是这种口气。

……

雷诺看戏剧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紧绷绷的，没有以往和布鲁斯约会时的柔软，多了几分冷厉和尖锐。他甚至没有给布鲁斯一个多余的眼神，见面时的拥抱和亲吻充斥着满满的敷衍的味道。

布鲁斯来之前一直在心里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他原本准备直接告诉雷诺达米安的事儿，但是雷诺今天整个人的状态都让他感觉心虚，拖着拖着就拖到了戏剧开始。

雷诺注意到布鲁斯心思不在戏剧上，自己也没什么兴致看戏，与其两个人坐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谈谈。

两个人之间总有一个人要先退一步，在这场感情碰撞中，退后一步的永远是雷诺。他理解布鲁斯性格的复杂，但是两个人之间的问题已经很多了，不能积累更多的问题。

终于挨到一幕结束中场休息，雷诺终于看向布鲁斯，“我有些闷，一起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