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可不在意这种面子,只要他父皇高兴,自己递上一把舒适的梯子,不愁皇帝不向着他。
年长又如何,不过是运气好早出生罢了。不是嫡出,都是庶子,谁也不比谁高贵。
果然夏景帝面露兴趣,虽面带犹豫,但看蜀王的目光极为温和,“这怕是不妥吧?”
蜀王道:“父皇,太祖平定四海之后还巡视四方,一路斩杀贪官污吏无数,至今为人称道。”
得,连理由都准备好了,夏景帝高兴了,连连点头。
“甚好,朕愿效仿太祖!”
话音刚落,内阁大臣便出列道:“皇上,万金之躯不坐危墙之下,西北刚刚平定,还并未稳当,请皇上三司。”
“请皇上三思。”百官齐声道。
蜀王转身,指着百官不满道:“怕什么,这大夏境内皆是父皇江山,父皇想去哪里,岂有不让之礼?如今军队强盛,怎会惧怕区区流贼奸细?这整日说着国泰民安,四海升平,地方业绩莫不是优异,难不成皆是欺骗父皇的?”
朝堂之下安静了下来,谁也不想顶着欺君之罪。
夏景帝忽然问道:“靖宜,你怎么看,可否保朕安危?”
至始至终除了万万岁没说过一句话的赵靖宜冷静地回答:“但凭皇上吩咐,万死不辞。”
睿亲王一句话说的极为平静淡然,却仿佛沉着千斤重量,一下就定了基调,而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接下来将奏章已经捂得发热的大臣们,再也按捺不住,内阁大臣一一大步出列,“皇上,南巡之事臣等反对无益,但君王长时不在京中,臣下不能同意,请陛下确立储君,在南巡之时代为监国!”
不等夏景帝黑下脸色,另一位跪拜将奏章呈于头顶道:“臣附议,太子乃国之正统,太子立,社稷长,皇室延绵才为社稷之福,请皇上三思。”
这两位一跪,两派官员立刻纷纷行动,“皇上,梁王殿下乃长子,素来贤明远扬,行事章法有度,犹肖皇上,当为储君。”
“皇上,梁王虽长,但并非嫡,三年前春闱之事历历在目,实非传闻中那般贤明。蜀王大胆进取,为皇上分忧解难为先,掌管兵部从未差错,可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