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正跟着妻子说话,暂时也不见。
至于岳父,见面便是一句话,“若是宋国公府后悔结这门亲事,直说便是。”
李让顿时涨红了脸,吭哧了两声,低头恭敬道:“是小婿不是。”
永宁侯便不再多话,挥了挥手让他出去了。
终究他没敢甩下萧锦馨自己回去,留下来吃晚饭。
那正好,酒坛子码了一桌,两个舅兄虎视眈眈。
林曦有些同情地看着这位三表妹夫了。
一边年轻力强,一边而立之年,又二对一,很快,李让便被灌趴下。
这平时极装的人喝醉了倒是有趣,似乎忘了隔阂拉着俩小一轮的舅兄大吐苦水:“我也是极喜欢她的,就是这性子实在吃不消啊!这才刚嫁进来就发卖了两个侍妾,那便算了,宇哥儿的教养嬷嬷不过顶了几句,这就打得下不了床,宇哥儿直接告到父亲那里,直气煞了两个老人,我气不过才与她争执几句,这倒好连房门都进不去。人都说她大家闺秀,贤良淑德,这怎的如泼妇一般,我大她许多,让让也无妨,可你……看看,这都上手了都!这不过进门才一个月啊!这种……这种妇人,我实在不知与她如何过下去!”
林曦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位扯下衣领,醉醺醺地将脖子伸给他们看,上面清晰地两道指痕。
萧玉衡脸色顿时一变,极难看地瞄了两个弟弟一眼,萧玉祺和林曦纷纷摇了摇头,闭紧嘴巴。
“妹夫之前为何不说?”
他面色复杂地看着差不多趴下的李让,本以为是自己的妹妹吃亏,没想到更加无礼的却是萧锦馨。任谁出去打听,哪个新婚妻子敢动手挠上丈夫的?凭这伤痕就是休了她也不为过。
李让打了个酒嗝,模模糊糊地说:“圣人云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不与她一般见识,若不是父亲催的极,我是绝对不来的……定要让她自己回来!知道厉害!”
说完一头趴下,不省人事。
林曦摸了摸鼻子,他忽然觉得这人虽然年纪大了些,眼睛长得高一些,至少还有些绅士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