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两个侍从此时也是跪在地上,不敢发出半点声音,但身体却是在瑟瑟发抖着,因为刚才从赫连惊天的话中就可以得知,他们的这位少宫主明显就是十分看重那位黑衣男子。
"你与他终究还是差太多了,光是有一点点的相似又如何,也不过是个替身而已。"赫连惊天脸色阴沉地道,手用力一甩,只见原本被他捏住下巴的白念顿时摔倒在地上。
"少宫主,不知白念做错了什么?"白念面色煞白地开口道,饶是他再蠢,也知道赫连惊天对他已经起了杀意。
赫连惊天在白念面前缓缓蹲下,手中不知何时,已然多出了一把匕首,目光阴鸷,整个人的气息顿变,多了几分狠厉和沉戾,冷冷地开口道,“无论错是否在于你,反正你现在都已经不能再留下来了,刚才他打的应该是这一边脸吧。"
白念双瞳禁不住猛地一缩,而后只见寒芒闪过,惨叫声骤然响起。
赫连惊天看了眼手中已经沾染上了鲜血的匕首,不禁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头,然后随意地将匕首丢掉,再站了起来。
而只见白念的一边脸颊竟是被赫连惊夭生生地割掉了一块肉,鲜血淋淋,看起来有些恐怖赫连惊天居高临下地看着白念,眼底透着一丝嘲弄之意,掀唇道,“像你这种-无是处的家伙,被他看到了也是脏了他的眼睛,真是该死得很,哦,对了,既然他说你是在颠倒黑白那么你的舌头也不必再放在嘴里了。"
本就处于惊恐害怕状态的白念,在听到赫连惊天的话后,更是心底发凉,可是他还不想死。
“来人,把他们都带到炼狱堂去,割其舌头,砍其双手,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赫连惊天淡声吩咐完后,就转身离开,而与此同时在他的身后却是有几个身穿黑衣的男子突然冒岀,将苦苦求饶的白念和那两个侍从都带走了。
墨君夜顺着来时的路回到了赫连惊夭的寝殿去,在寝殿的外室,摆放着一架以万年灵檀木制造而成的古琴,那是赫连惊天寻来的,只不过墨君夜并未使用过。
想到已经与雪倾颜分开了好几天,墨君夜就不由得有些思念了,他这几天一直在担心着雪倾颜,也不知雪倾颜没有他在身边,会不会很不习惯。
墨君夜看着面前的古琴,在心底暗叹了一声,无论雪倾颜习不习惯,反正他觉得很不舒服因为寝殿是赫连惊天这位在圣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少宫主的,所以一般不会有人进来。
墨君夜坐到古琴前,伸岀白晳修长的手指轻缓地抚过琴弦,眼睫毛微微垂下,神色淡然如水,随着指尖的拔动,婉转悠然的音律顿时倾泻而岀,极是优美。
这架古琴倒是做得不错,墨君夜弹奏起来的时候,也颇为顺手。
一曲毕,随之传来一阵脚步声,墨君夜手一顿,抬眸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色衣袍戴着狰狞面具的男子正缓缓朝他走过来,这个男子的身上带着一股极其浓烈的血煞之气,而他的眼睛竟是呈血红色的。
墨君夜知道一般人是无法进入赫连惊夭的寝殿的,而眼前的这个男人显然不是属于普通人,那身上的血煞之气也不知是要杀多少人才能形成,尤其是男人的那双眼睛才是真正的冷酷无情,至少墨君夜从里面仿佛看到了堆积成山的尸体。
这种感觉很奇怪,说出来也不真实,但墨君夜却确信眼前这个男人的手上已经沾染了无数人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