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秦天又重复播报了两遍,才示意秦德仁可以把广播设备关了。
既然办完事,那就溜吧!和秦德仁在一起,秦天总是感觉到有点不自在,或许是小时候被教育惨了。
他嘿嘿笑道:“仁伯,谢谢您啦!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不打扰您忙哈。”
秦德仁在关着设备,头都没回地说道:“好啦!你要走就赶紧走,别在这里啰嗦了。”
“嗯,那我下次再到您家里探望你,你放心,到时一定不会空着手去的。”
秦天说完拔腿就走,一支笔穿过他身后的空间“啪”的一声砸在了广播室的门板上。
走出了村委会办公楼,秦天用手拍了拍胸口,边走边嘀咕:“仁伯的脾气可是越发见长了!难道是他大姨爸来啦?”
想不明白的他摇了摇头,很快回到了家。
而另一边,随着招聘广播的播报,海角村里不少人家都在议论。
海头村里两名中年男子在屋里喝着酒,听到广播,他们聊了起来:
“这不是闹着玩吗?秦天自己毛都没长齐,学人家创业,他有那个本钱吗?”
“听说他捕了条大黄鱼卖了几万块,应该有一点的吧!”
“几万块够干啥?你就等着看笑话吧!傻子才会去跟着他做事呢!”
“也是哈!也不知道秦天这小后生是怎么想的,真是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
海背村,一位妇女在家门口择着菜,听到广播问屋里的男人,“他爸,你说要不要去问问看啊!儿子自从创业失败后就一直呆在家,也许”
她还没说完就被屋里的男人打断,“问什么问!一听就是不靠谱的事,你别瞎操心。”
妇女低头应了声,又择起菜来。
海尾村,一位三十出头的男人赶海回来听见广播,看了眼正在哺乳的老婆,若有所思地走进了厨房,把手里提着的水桶放到了角落里,而水桶里只有两三只不到三两的螃蟹,还有一斤多沙白。
海头村,一个中年男人正在自家院子里,拿着棍子撵着一位十八九岁的青年到处跑,他听到广播后气喘吁吁地把棍子一丢,怒目圆瞪地吼道:“你给我滚去秦天那里见工,见不成工你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我去,我这就去,爸,您老人家消消气,消消气哈!”说完青年就飞快地跑出了院子。
海角村一共有500多户人家,听到秦天播报的广播,有些人不屑,有些人怀疑,有些人发出嘲笑,有些人若有所思,有些人坐等笑话,有些人却已经去了秦天他家。
下午4点多,秦天刚从村委会回来不久,就有人拍响了他家大门,打开门,他发现门外分别站着三个人。
一个大概三十来岁,长着一张国字脸,身强体壮,留着板寸头,眼神中带着几分沧桑。
另一个大约十八九岁,嘴唇上带着青涩的胡须,整个人有些松松垮垮地站着,脸上若有若无地带着一丝笑容,两眼不断打量着开门走出来的秦天。
还有一个和秦天差不多大,应该有二十多岁,人长得比较斯文,身材有点单薄,而且他给人一种有些颓废的感觉。
秦天大概打量了下三人,开口说道:“你们都是来问工作的吧!来,我们进屋说。”说完他便领着三人进了客厅。
等三人在沙发上坐好后,秦天给他们各自倒了杯茶,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啊!我看着你们都觉得有点面熟,但就是叫不出名字,我就是要招人的秦天,三位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