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师尊走。”君喻说道,要去拉白临秋。
白临秋无奈笑笑,摇摇头:“没必要了。不用管我了,我觉得你倒是可以关注一下你身后的祭台阵法。”
白临秋再没有从醉渊出来。
那一天灵气结成的冰霜封闭了整个醉渊,天地变色,日月隐没。醉渊里场面喷涌的魔气硬生生被封印在地下,向修真界扩张的魔脉也放缓了趋势。
白临秋以一人之力,为天下换得十年太平。
只是道宗里白临秋的命牌碎裂,林长风心灰意冷,一病不起。
君喻颤抖着临摹下祭台的阵法,离开了醉渊。
师尊说,让他去做更重要的事,他不能让师尊失望。
他有白临秋换来的十年时间,谋篇布局,为天下谋得一个出路。他要怎么做?
“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假如灭世已经注定,那生机所在的唯一变数,究竟在哪里?
君喻坐在空无一人的旷野,想了很久。
他这一生有诸多不如意,大概可以感叹一句“我亦飘零久,十年来,深恩负尽,死生师友”。
人生到此凄凉否?
可他偏不信命。
不信自己的命,不信天下的命。
凄凉个屁,他才不自暴自弃。
君喻冒险回到长绝,他知道自己在醉渊的动作,可能已经引起了虞寒城的注意。
但是他不得不回去,关于那座古怪祭台的记录,恐怕只有长绝上有。
让君喻没想到的是,他还没等到在外的虞寒城回长绝山,先等到了顾清盛。
顾清盛在山下放好琴,开始弹凤求凰。
他弹了一夜,君喻听了一夜。
君喻数着他弹错了足足有三百八十六次音。
那一夜长绝山上流光溢彩的照夜牡丹在琴音里摇曳,他们一个在山下一个在山上,谁也不知道自己在对方心里,占有多么重要的位置。
第二天,顾清盛放下琴,提刀杀上长绝山。
“跟我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