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幽藏宗元神以上的修士多,要扶植起弟子来还不算太难。乐令那两个大浪淘沙留下来的宝贝都还活着,此事也就轮不到他头疼,由得昆诸在门派上下彻底检查了一翻。此事牵连太广,别派也难免得到消息,生出什么想头。但幽藏死的不过是些修为低的弟子,几位阳神真君不曾出事,那些人也就没寻到机会。
如今培养弟子成了幽藏第一要务,池煦回罗浮抢位子的事也就只好再拖一拖。可他结婴时已引了太多人侧目,若叫人探出身份,这把柄落在罗浮人手里,他也就没法子再当掌门了。不管怎么说,池煦也不能在他这峰上阳神出壳了再回去,住个几年,避过天劫的风头就得离开。
这些都是乐令自己的打算,并没问过池煦的意见。他安安闲闲地躺在碧游床上,拿玄阙的大腿当枕头枕着,手里还剥着枇杷,一头吃一头说,汁水流得满手都是,顺着手臂滑落下去,在法袍和碧游床上染上点点黄渍。
“过几年我想带湛墨回乡一趟,那时候正好可以把池煦送回去,让他四处露露脸、留下印迹。等他回到罗浮时,人家都知道他在六州……或是海外也好,游历寻找机缘,这十几年在幽藏闭关的事就不容易让人联想到了。”
湛墨也不小了,修行速度又快,他自己还要追寻天道,不可能像当初师尊带他时一样手把手教着,还是找个适合的功法道魔双修,他才能安心闭关修行。这些话他当然不会和湛墨说,不管湛墨前世活了多少岁,这一世没了记忆,就是真真正正的小孩子,什么事由他这个师父做主就够了。
不过他这个师父自己也有师父,无论大事小情,总要回禀玄阙老祖一声。
自从将秦休的事解决了,乐令那点负罪感就都扔到了脖子后头,又有几分侍宠而骄,比当初没犯下大错时还要肆意。如今和玄阙说话时,就这么随意地躺在他腿上,嘴里还含着枇杷肉,含含糊糊地,甜腻腻的汁水直染进声音里。
就是弄得再脏,只消一个法术也能收拾得干干净净。他也说完了话,一个枇杷也吃干净了,把核扔到碟子里,就要施法整理身上身下的污渍。玄阙老祖却拉过他的手去,将那染满汁水的纤长手指含进口中,当作瑶池仙果一样细细品尝。
食指上传来温暖湿润的触觉,一下下刷着触觉最为灵敏的指腹,关节处被牙齿细细咬住,力度不轻不重,感觉却是十分鲜明。手腕上的汁水凝成一滴水珠,从空中直落到他两眉间,一种被逼近的紧张感暗暗生起,化作一股热流涌入心头。
“师尊,你要吃什么果子,我喂你?”他的声音中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颤抖,侧过头将那点汁水蹭到了玄阙腿上,轻轻抽了一下手。玄阙已吮尽了他指间汁水,顺着手背向小臂一路亲吻下去,漫不经心地答道:“你自吃你的,我尝尝你手上这些也就够了。”
他要尝的岂止是手,顺着乐令的小臂,就一路吻了下去。仙衣大袖飘飘,这么伸起手来,衣袖便都落到了肩头处,露出修长白晰的手臂,沾了果汁的地方自是清甜可口,就是没有沾到的地方也令人流连忘返。
乐令脸色微微泛红,却又留恋手臂上轻轻酥麻的感觉,眯着眼享受着玄阙老祖的爱抚,又把左手也伸过去,叫他一视同仁。玄阙却偏偏不依着他的打算而行,将那手拉开,低下头在他唇间啄了一啄。他躺着吃了半晌果子,嘴角下巴上都是汁水,玄阙便将那些浓稠的果汁卷进口中,舌间在他唇上轻扫,温柔地哄着他张口。
这样的姿势其实有些别扭,乐令便一手撑在玄阙腿上,一手挂在他颈后,抬起身来与他接吻。那一手枇杷汁就蹭到了他后颈上,弄得两人皮肤上一片粘腻。
玄阙轻笑了一声,从背后扶住乐令,免得他身子拧得太累,双唇用力压了下去,不给他一丝后退的机会。乐令身上已热得烫手,在这凉爽如春的小楼中,额上仍是冒了一层汗珠,没能完全咽下的津唾顺着唇角流下,在空中凝成一道银丝。
细细的呜咽声在屋内回荡,玄阙的唇舌更是激烈了几分,手指灵活地剥开层层仙衣,抚上了乐令胸前光滑的肌肤。乐令轻哼了两声,却不自觉地将胸膛往上送了送,叫玄阙老祖抚摸时再用力一些。
他从小在玄阙膝前长大,这一世的身体还是玄阙亲手开拓的,只这样细微的动作便足以传递心意。玄阙从背后托住他,手掌用力在那柔腻温软的骨肉上揉捻,缓缓放开乐令的唇舌,顺着他的下巴啃咬。
没有人封堵住嘴唇,乐令的呼吸声更加清晰,沙哑醉人的声音也从口中流泻出来,仿佛一枚小锉锉在玄阙心尖:“师尊,湛墨还在下头……”
玄阙有些不满,在他鼻尖上咬了一口:“回山才几天就想着往外跑,我好容易亲近你一回,又只惦着那只蛟。是不是一会儿还要说山下有弟子,外头还有师兄弟侄孙之流等着见你,不能陪在师父身边?”
乐令连连摇头,瞪着眼看着玄阙,像看见什么新鲜东西似地叹道:“师尊莫不是吃醋了?”他说出这话,倒有些怕玄阙老祖恼羞成怒,却又有种隐秘的得意,目光灿烂如电,流露出一点掩饰不及的笑意:“我是说湛墨还在楼下,咱们把房门内外隔绝,免得他听了动静又上来打搅吧?”
玄阙爱极了他这样带着几分狡猾的笑意,指尖在他胸前乳珠上轻轻一捻,含笑骂道:“长大了几岁,就连师父都敢打趣了?叫谁惯的,胆子竟这么大了?”
“可不就是师尊惯的。”乐令的声间绵绵含在齿间,得意地戏谑了一句,又拉着玄阙的衣襟吻了过去:“我想再闭一阵关。师尊老是这么在下界陪我也不行,我得好好修行,等到飞升之后就能一直陪在你身边了。”
想到又要闭关修行,闭关之后还要为了湛墨的事去文举州,不知以后还要多久才能见到玄阙,他的索求就更强烈了些,仿佛要把将来的岁月都补上。之前是他懵懂,看不破师尊对他的情意,好容易有了今天,又怎么能不好好把握?
玄阙却是若有所思,在他身上轻吻了一阵,慢慢自下而上凑到他耳边劝道:“你也别只顾闭关,多到外头寻访机缘也有好处。你二师兄不就成天在外头体悟天道,你们四个里也属他的修为最高,比一味关在洞府里修行的人强得多。”
乐令自忖这一世净到处跑路,上一世除了和秦休相好以后那段儿,也是关在洞府里不修行,便觉着这话不是说给他的,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可不是,池煦当日修行进度远远落后于我,跑到幽藏经了些事,这就一举突破到元神中关了。大师兄就是叫这个掌门绊住了,要是早出去寻找机缘,说不定都已经悟破虚空了。”
这么好的气氛,这么好的辰光,他忽然说起了别人的事,玄阙实在听不下去,当即身体力行堵住了他的嘴。两人身上的衣裳渐渐褪尽,温热的身体交缠在一起,将一切外人的事都摒弃出去。玄阙慢慢捋着乐令挺起的尘柄,将他额上沾着的乱发拨开,贴在他唇边问道:“和师尊在一起快活,还是和别人在一起快活?”
乐令的眼睛湿润而明亮,呼吸浅浅,左腿轻轻抬起,蹭着玄阙的腰际。他腿根处已贴着一件沉甸甸的炙热之物,每动弹一下便可感受到其富于生命力的颤动和饱胀。玄阙的问题仿佛羽毛般搔到乐令心底,他并没回答这问题,反而紧紧环住玄阙,在他唇上蹭了蹭:“师尊,今天不要用采战的法子了,让我出来吧?”
这声音轻软而沙哑,并没有用上魔功,却比平常运功时更加惑人。玄阙只笑了笑,五指顺着那挺立之处滑下,落到温软的双丘间隙,轻缓地拨弄了几下:“令儿是要师尊怎么帮你出来?”
指下的肌肉轻轻收缩,连同被他覆在身下的躯体也一样可爱的颤抖起来,乐令眼角浮起一层薄红的艳色,下半身故意向上挺了挺,触到玄阙平坦坚实的小腹,画了个圈:“师尊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我都喜欢。”
这样的光明正大诱惑比什么都管用,玄阙神移意动,仿佛有一股热流自外而内地透入心头,令他放弃了弄一点小小惩罚手段的念头,将他拢入怀中,开拓起那片温柔地迎接他的地方。乐令的身体越来越熟悉情事,比从前省了不少工夫。进入的那一刹那,他感觉到了乐令的放松与坦然,更感到了那具身体对自己的热切索求。
玄阙握住乐令的手在唇边亲吻,轻柔得像怕这一吻就能碰坏了他一样。然而他在乐令体内的冲击却是毫不留情,像是要把他的血肉都碾碎,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这一回就是他这个好徒儿不求他,他也打算好好享受一次欢爱,看着徒弟在他怀里颤抖哭泣,一次次达到极至,被自身泄出的元精染满一身。
他的乐令不开窍时是有些让人烦恼,但是这些年的宠溺和无节制的包容也是有回报的。一旦这孩子开了窍,回报予他的就是无人能及的风情和全心的爱恋。玄阙满意地亲吻着他刚刚软下去的地方,舌尖卷过一点浊液送到乐令唇上:“喜欢的话,师尊就再放纵你几回,今日叫你尽享此中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