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陆宇不等他说话,又屈指在他刚硬滚烫的硬物上弹了弹,发出肉体撞击的闷响声。

小黑哥被他弹得身体一抖,低呼一声,闭上眼睛,沉声道:“你玩别人,也是这样玩?”

陆宇没有接话,安安静静地松开他,站起身,抽起一旁的纸巾擦手,再将纸巾扔到小垃圾桶,然后拿起沙发一旁的浅灰色薄呢子布夹克搭在肩头,双手插在裤兜里,挺拔的身躯向门口走去。

小黑哥坐在沙发上,面色沉沉地看着他的背影,没有动,也没说话。

直到陆宇开门,走出,关门,室内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他才收回目光,低头看向自己,上半身的短袖T恤被掀起来,露出大片的胸肌和有力的腹肌,下半身裤腰带被解开着,胯下那东西还保持着被陆宇掏出来的样子,昂扬得有些狰狞。

***

陆宇走出小别墅,又走出小区,秋风吹来,往常只会感觉清爽,现在却感到一些寒意,他浓而直的眉毛微微蹙了蹙,只得把肩头的夹克拿下来穿上。

沿着公路旁树下的彩砖走,忽然想起吴叔,那天在星航娱乐公司的门口,他沿着彩砖路漫步,吴叔开着车从后面缓缓靠过来,按下车窗,向他温柔地笑,轻声说:小宇,要去哪,我可以送你么?

现在相似的场景想起来,恍惚那天并没有过去太久,好像只是发生在刚才。

自从上次在车里和吴叔谈过做过之后,吴叔再也没露过面,也没再打电话过来。

陆宇扣上夹克的下摆两颗纽扣,轻轻吸一口气,又缓缓悠长地吐出,然后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调出电话簿,拨了个号码打过去。

电话没人接听。

陆宇再打,电话被直接挂断。

陆宇失笑:像是在演《那时的爱》似的。

又想:也不知阿道夫导演和泰伦斯编剧那七部同志公益短剧拍得怎么样了。

他嘴角微微翘着,斜靠旁边大树,迎着太阳光,用手遮着手机屏幕,按了一条短信发过去:怎么没雇杀手杀我?在怕郑毅?你该谢他,本想让你神不知鬼不觉地一天天变成白痴,只因他那个电话,你才逃过一劫,现在,是你过来,还是我过去,又或是让我把那些照片发给郑毅瞧瞧?

发完短信,收起手机,双手插在裤兜里,从从容容地继续散步。

远远的一家超市门旁停车位,一辆夜光蓝大众汽车停在那里,车里面,吴叔安安静静地抽烟。他隐约精瘦了些,但依然收拾得干净儒雅,黑亮的短发,淡青的胡渣,眼镜换成了黑框,看上去少了分文气,多了分硬气。

他本来透过车窗望着小别墅方向,陆宇出来后,他眼眸一缩,吸烟的动作停滞,怔怔地望着陆宇,看了几眼,又收回目光,吸一口烟,让烟气在肺里转一圈儿,浑身都酥麻酥麻的,才缓缓吐着烟,再次抬眼深深地看过去——他和陆宇近身相处多次,早明白陆宇对人目光的敏锐程度,知道唯有如此,才能时不时把新车开过来,悄悄地看一看。

他车上带着手机,但是不敢打,生怕一打过去,一听到陆宇的声音,他就会掩不住自己声音里的迫切渴望,会控制不住自己地冲过去哀求,那也太让人看不起,连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陆宇沿着彩砖路慢慢远去,并不知道他刚刚想起的吴叔在悄悄地注视着他。

走到一家以前来过的菜馆,进去坐到角落里点了两个菜,又要了碗黑米饭,菜馆干净雅致,生意兴隆,但掌勺的厨师多,炒菜并不算慢。

他大口吃饭,从容随意,温文利落,吃完结账时掏出一直在震动的手机,接听后说了个地址,再走出来没多大会儿,一辆并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就开了过来,是洪西洋的车,那天在学校门口把他拉走的就是这辆。

等车停住,他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坐进去,车内只有驾驶座上的洪西洋一人。

“怎么,忘了规矩了?”

他气定神闲地系着安全带,神色淡淡地说。

洪西洋脸色发白,嗫嚅了一下,低声道:“主人……”

陆宇这才转头看他,净澈的幽亮眼眸里没有嘲弄,只有升腾的暗火和俯视的审察。

洪西洋满下巴的胡渣,脸上还有些未曾完全消退的淤青,他穿着黑背心、黑衬衫、黑西裤,健硕刚强的体魄把衣服鼓鼓撑起,一双宽大手掌死死地握着方向盘,紧张害怕得有些发颤,眼睛犹豫躲闪着不敢转头。

陆宇转回头,仰身靠坐着副驾驶座,静静地道:“去你修养的地方,开慢点。”

洪西洋那天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尤其脑袋,到现在都还在疼着,他又不敢张扬出去,连这三天的就医和修养都是一个人躲着的,他一次就被陆宇调教得彻底没了脾气,现在也就只敢挂次电话,一旦真叫他过来,他也只能乖得跟狗似的,

尤其当陆宇真的坐在他的身边时,即便不说话不动他,他也隐约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强势暴虐的压迫感,勾起他那天的地狱般回忆,登时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唯有被强制的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