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方休,两人还保留着近在咫尺的距离,林以鹿微微喘息,看着他潋滟殷红的薄唇,单腿点着地面,仰伸起脖子,眷恋地亲上去,在他唇上咬了口。
靳博屹故意问道:“硬吗?”
林以鹿舔了舔唇,笑:“嗯,你嘴真的挺硬的。”
酒吧里怎么玩的人都有,他们当众接个吻激不起什么大波澜。
一直关注着这边的那几个女生,嫉妒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一个个目光审视着林以鹿。
林以鹿仍旧一副懒散随性的姿态,歪着头自我调侃了句:“男朋友,你说我今晚有没有可能会被人用麻袋套走,然后暴打一顿,再泼个硫酸什么的。”
靳博屹顺着她的视线扫去,笑了下:“女朋友,自信点,你可以一打七。”
就她刚刚那个脚劲儿,说没练过几招,靳博屹肯定不信。
为了提高身体素质林以鹿,一直有在锻炼,散打和跆拳道都专门学过。
林以鹿母亲怀林以鹿的时候身体不太好,林以鹿小时候身体特娇贵,动不动就生病,要不是家里有钱,能把她身体调理好,保不齐她现在还真是个林妹妹。
没在酒吧待多久,靳博屹送林以鹿回家后,去了公司。
翌日,本地时报的最新刊报纸,出现靳家和温家相关的新闻,上京几乎人人都知道靳博屹和温凝解除婚约了。
这消息倒也不算是太意外,门不当户不对的婚约本来就坚持不了多久。
更何况温家摆不正自己的位置,把野心和算计表现得如此直白,得罪了淮京那群名流权贵,将来肯定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没了靳家在背后保驾护航,温家股市走低,生意一落千丈不说,还有人到司法机关那举报温家公司非法收购并且虚假造市,现在正在接受公安和司法机关的调查。
温凝还没从退婚的悲痛中走出来,家里就出了事,她无能为力,第一次感觉到很无助,不得不放下自以为高傲不可卑屈的身段,她去求靳博屹,求他高抬贵手放过他们家。
可靳博屹说:“不是我做的。”
温凝哭得不能自已,“呵,不是你就是林以鹿,还会有谁?”
她觉得是靳博屹做的,在她看来,林以鹿没那个本事。
靳博屹坐在老板椅上,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背对着温凝:“我女朋友不屑于跟你们玩这种无聊的举报游戏,她要是真想对付你们,以她的智商和手段,我想她会更喜欢折磨你们。”
温凝梗着脖子,嗓音沙哑地冷笑:“你还替她说话,她林以鹿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无条件喜欢她、相信她,你说啊靳博屹,我跟她比我哪点比不上她!”
“你不差,爱错人了而已。”靳博屹很绝情地说。
“我爱错了,难道她就爱对了吗!”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夺眶而出,温凝抽纸巾,随便往脸上擦了两下:“她与我一样,跟你门不当户不对,就算你现在爱她爱得再深,你们以后也不会结婚,就算结了婚也得离!”
老板椅转过来。
靳博屹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西裤,他靠在老板椅上,手臂随意的搭着扶手,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文件,随性自然地姿态不缺浑然天成的贵气。
温凝心漏了一怕,目光无法自拔地定在靳博屹身上。
落地窗外黄昏残阳落进来,他的半张脸和肩身被光晕侵染,五官俊逸的让人沉沦,坐在办公室里的他少了几分往日的痞邪和漫不经心,身上那种将熟未熟的稳重魅力散发到极致的同时不掩干净耀眼的少年感。
靳博屹随手把文件放在桌上,视线从温凝脸上一掠而过,眼睛看着窗外斜坠的夕阳:“我都不敢想的事情被你轻易说出口,那就承你吉言了,看我跟她结婚后会不会离婚。”
他说这话时眼里有浅浅笑意,有温凝不曾见过的星光。
温凝咬紧下唇,刚刚的那份悸动已经被心痛给淹没了,她不想再跟她谈有关于林以鹿的事情,接下去本来要说的话:“你帮不帮我?”
“帮不了。”不是靳博屹不帮,是真的帮不了:“你父母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加上违背了最基本的商业原则,被请去调查很正常。如果他们什么都没做过,公安机关自然会放了他们,你怕什么?”
温凝不确定自己父母有没有做过那些事,反正她是听出来了,靳博屹不会帮他们家,他的态度也代表了他的父母,一家人能做到那么绝情,还真是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