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心苗也蹲了下来兴致勃勃的说:“我也来帮你。相公,你今天做完这个还有别的事吗?”
齐大郎一愣,随即也没说有没有空而是直接问:“媳妇有事要我做?”
季心苗点点头指着一边嫁接成活的果子树说:“大白菜得穿衣服,我也得给它们穿衣服了,要不然要冻坏的。”
“哈哈哈,媳妇,这果子树也要穿衣服?这可是个新鲜事,你这是怎么想出来的啊?行,你说吧,要我做什么。”齐大郎被季心苗逗笑了。
季心苗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下了命令:“人冷了要穿衣服,树也是有生命的,它冷了当然也给得它穿衣服了。你现在不是在帮大白菜穿衣服么?这哪叫什么新鲜事?我这是跟你说的!你呢,今天就帮我搓稻绳,不用太大,各四根稻草两股搓揉在一块就行。”
齐大郎看着那张神气活现的小脸爽快的答应了:“行,弄完这大白菜,我就给你搓绳去。”
稻草是现成的,齐大郎从屋后选了几大捆放在院子里就准备搓揉起来。齐二郎正在院子里打烤火桌,等这两天打齐后,送到镇上书院门口去卖。
齐二郎听齐大郎说要搓稻草绳子给果树缠上时并没有奇怪,因为自己这烤火的桌子也是大嫂想出来的,他觉得自己这大嫂是去过大地方的人,那见识跟这山村里的村妇是没办法比的。
齐二郎不奇怪,不代表别人也不奇怪。
这会儿齐柳氏出门去钱氏家窜门就说起这事:“说来说去,木生嫂子,你娘家人也是眼光太浅了。不是我说你们,偏偏跟那两个野孩子计较,放弃了我们大哥,你们啊真的是没眼光啊。”
柳钱氏与她坐在炕上纳着鞋底问:“是不是大郎兄弟又挣大银子了?”
齐柳氏哼了她一声:“男人好与不好,也不是全与银子有关的。不说我那大伯哥昨天找猎回来带回来了近一两的银子,就说他今天在院子里搓草的事,也不是一般男人愿意做的。你还记得不,几个月前她让我大伯哥去山上挖果子树种在后院的事?”
“记得啊,不是说大郎兄弟还到各村各家到处讨果树枝给他那媳妇接果子树么?这季氏凭着自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丫头,为了表现得与别人不一样,处处闹些新鲜事出来。也只有大郎这傻子才会这么由得她来呢。怎么了?今天又是为这事?”柳钱氏一脸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