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心苗早就交待过齐大郎,如果别人问起,就按他们编的理由搪塞引起别人的兴趣:“蒋公子,这法子是齐某当年在边关时,一个北边的兄弟教的。”
“哦?军营里还有这种人才?这种人才怎么会去顶兵役?一家人有这一项手艺,家里日子过得肯定不差。我朝兵役法规定,家家有军书,可是条件好的人家可以用银子抵军书的。”蒋家磊果然不相信。
齐大郎这时真心佩服自己的媳妇故事编得好:“军营是个大杂缸,什么样的人都有。有穷人家为了顶兵役的孩子,也有军户,还有大户人家的落迫子弟。蒋公子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这大户人家后院的事,哪个能说得清?我这兄弟,原本也是村里一富裕人家的孩子,只可惜,他不是主母的亲生子。”
懂了吧?什么话都不能说得太多,否则人家反而不相信。人都是这样,脑补都很厉害的。
果然蒋家磊脸色一禀:“看来齐兄还真有运气,身边竟有如此手艺的兄弟,而且,他还能毫无保留的教给你。”
齐大郎“呵呵”一笑:“蒋公子是大户人家出身,不知这天下能人可是不分贫富的。我在边关五年,不仅学到了这种香菇的法子,还有几个生死兄弟教了我不少的东西。也许你不相信,世上还有这种不求利益能把祖传的手艺教给你,那是因为你没进过军营,上过战场。在那里,生命才重过一切!”
齐大郎语音一落,蒋家磊面色更沉了,许久才眉头一挑:“哦?齐兄弟是说,你除了这种香菇的法子,你还学到了别的什么挣银子的秘法不成?”
齐大郎依旧一副忠厚的老实相:“秘法倒谈不上,可那些东西对农村人可是大大的有用。比如怎么样种出好棉来,比如那番瓜怎么种成活,还比如这山上的果子树怎么移到家里来,这一些都是好方法呢。刚回来那一年一直心思不定,所以也就没有去尝试它。现在因为有家了,有责任了。我得给我媳妇过上好日子,这不,这些菌菇试了大半年,终于试种出来了。过了年,准备在后园里种些番瓜,再把那一亩多彼地全种成棉花。我想,比不得蒋公子有钱,但至少不会让她挨饿受冻吧。”
齐大郎之所以说这么一大串,那也是因为季心苗跟他说的她的打算。反正别人一次问也是答,全部一起回答,省得到时人家再新奇。
而一边的蒋家磊越听越惊奇,这个男人还有这能耐?不会是为了面子故意胡扯的吧?
本想问这番瓜是从哪学来的技术,因为这东西天朝没有人种。可蒋家磊知道,这齐大郎恐怕不会说实话,于是他习惯性的眉头一挑问:“如果说明年这些新品种都种出来了,全卖给我蒋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