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柳兰感觉两世为人,只有与这两个姐妹在一块才是真正的回到那天真的时代,她连连躲闪:“好好,我说我说,梅子你再挠我,我就要气绝了!”
“说吧,你不再卖子,我就饶了你。”
季柳兰真的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说我说,那是因为有人说棉花的女儿长得不像爹不像娘,倒是像我们村里的光棍刘二。”
顿时两姐妹一脸吃了苍蝇似的表情…
大堂姐就是大姐,她就是个聪明的人,想得就比平常人多,一会之后她交待说:“不管棉花的女儿是谁的,我们都不要去说。总归她是我们季家的女儿,这事要传出去了,以后我们季家所有的女儿的声誉都要受到影响。”
季柳兰明白大堂姐这句话的意思,不管棉花姐妹有多坏,她头上顶着一个季字。而且她才不会去说什么呢,否则别人还以为是她传出去的。就算是她传出去的,她也不是想坏季家姐妹的名声,她只是要让他们两夫妻日子过得热闹一点罢了。如今目的达到了,她会适合而止。
撇开茶花姐妹的话题,听得大堂姐在说:“兰子,你也是个有眼光的,青山妹夫家里虽然穷点,可就冲他疼爱你这劲头,就是再穷也值了。”
是啊,穷怕什么?有这样的男人,她这一辈子还有什么可求的?想起自己的男人,季柳兰脸上浮着幸福,她轻轻的摸摸自己的肚子,前一段子她让罗青山停了齐家要来的草药,因为当初自己生福儿时吓着了他。现在已经过去快两年了,他终于放下了,这肚子里也许不久就会再一个孩子。
季柳兰入睡前脑子里停留一个念头:她也要生一对像欢欢喜喜一样那么可爱的女儿,此生有儿有女万事足。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季柳兰站在院子里晒着衣服,看着抱着自己女儿的大姑子心中感叹。三年前大姑子因为与陈三的事被棉花发现,她要找自己大姑子拼命,被陈三一脚踢在大肚上,八个月的孩子被他一脚踢掉,生下一个成形的死男胎,棉花也因此而死了,重复了她前世的结局。
季家知道陈三把孩子踢掉还打死了棉花,柱石叫来了几个人把陈三的双腿打断。本想要动自己的大姑子,可是大姑子的男人作证,是陈三引他上了赌博场,强迫他把媳妇让给他,而大姑子是受害人。只是被休回了罗家,而她决定不再嫁。
其实这事季柳兰心中非常清楚,这事是自己大堂姐帮的忙,否则大姑子不会这么轻松放过。她真不知道,前世的茶花结局是什么,可是铁定也不会有事,毕竟自己没有一个柱石那样的兄弟。
不过如今大姑子意外帮她报了仇,让季柳兰心中感激。两年前罗奶奶走的时候,她最不放心的就是这大姑子,季柳兰当着罗奶奶的在发了誓,今天只要大姑子愿意呆在罗家,她一辈子把她当亲妹子看待。如果她找到了合适的人愿意出门,她给她赔二十四抬的嫁妆,老人家这才含笑离去。
如今一转眼多年过去了,回想起自己的恩恩怨怨,季柳兰真心觉得这一辈子的幸福一大半是自己堂姐季新苗给的,她是个感恩的人。今天要去大堂姐家参加欢欢喜喜的及笄礼,她早早的准备了简单实用的礼,就等着自己家那三个小子抬出来。
“娘,这紫貂毛皮送给欢欢表姐还是喜喜表姐?我觉得欢欢表姐穿合适。”小二罗正碌翻开箱子捧出那块紫貂毛。
罗正福倪了自己二弟一眼:“你个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一边去!”
快十五岁的小伙子满口的鸭公嗓子,惹得小三罗正全呵呵笑:“大哥,二哥十二岁了呢。”
罗正碌嘴一撅:“就是!我是孩子家家的,难道你是大人不成?我还不知道你的想法,你不就是觉得这紫貂毛新梅姨家的乐乐穿好看么?哼,我还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被说中了心思的大哥火了:“滚一边去!再要胡说八道,今天不许你去大姨家!”
罗正全只有七岁,闻言拍着手跳着:“哦哦哦,今天二哥看不到新艳姨家的妙妙了姐了!二哥肯定也觉得这紫貂毛姐穿得最好看。不过啊,你要是去不了啊,坤兴舅舅家的大表哥去了,你就完蛋了!”
两兄弟看着这个只会吃里扒外的小弟眼睛都冒火,他知道不知道谁才是亲兄弟?
罗青桃看着自己这三个亲侄子‘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大嫂,看来再过两年你得当婆婆了。”
如今季家的姐妹除了大堂姐家不一样外,其余的几家都差不多。虽然齐四郎有个九品官,可是他从来不把自己当成官,也从来没有门第之见。
季柳兰看着这闹腾的三兄弟头都痛了,想当初说要与大堂姐结亲,可大堂姐说她不想女儿找个小相公,又说找什么样的相公得看孩子的意思。后来姐姐家发达了,她也没有这个脸面去想这事,毕竟自己是普通人家。
就算大堂姐不在意门第只在意孩子的好坏,但毕竟她一对女儿太出色,虽然自己这大儿子虽然只读几年书,一手打猎手艺也青出于蓝,人也一表人才,但比起那两姐妹来,还差得真的不是一点点。
都说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播柳柳成荫,自己这个闷骚大儿子对新梅家那个被范家妹夫当成宝似的女儿上了眼,什么好东西都想着给她留着。这样也好,两家说好了,等女孩子满十五岁,如果双方合意,就可以结亲了。
对于自己家这个最掏蛋的二儿子,季柳兰惊讶于他的早熟,五岁就宣布:他要娶两的妙妙当媳妇!
看着这三个壮实的儿子,季柳兰看着天空轻轻的说:“如今的幸福是老天给予的,该是我的就是我的,一切我都不去强求。珍惜目前的幸福,就是我要做的事。”
看季柳兰故意卖关子,季新梅挠她痒痒:“说,还卖关子呢?大姐,我们两来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