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捂着胸口弯了弯腰。

这种酸溜溜滋味有点涩有点苦。

“唉。”重重叹了口气，卡西米尔决定找奥克兰去，他一向是很有决断力人，身上从来没有优柔寡断因子。

贵族们从学校毕业之后不过十六七岁，接下来几年多半处于历练期，卡西米尔和奥克兰他们刚刚从越西利亚峡谷回来没多久，但与卡西米尔悠闲不同是，奥克兰已经开始接手家族产业，基本上除了外出，都城日子，他经常忙得不见踪影。

卡西米尔都城兜了个大圈子才属于博纳斯家族产业一家拍卖行中找到了奥克兰。

“一起吃午餐吧。”他邀约。

奥克兰皱眉，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没空！”

“……就只是吃个午餐而已！”

“今天日程上我午餐时间只有一刻钟，我想我来不及和你一起吃午餐。”奥克兰平静地说。

卡西米尔撇嘴，“去林德哪里？”

奥克兰犹豫了一下。

卡西米尔赶紧劝说，“你回来天天都这么累，今天中午就当休息一下！”

“帮我把这个结算表给裕隆管家。”奥克兰终于把手中羊皮纸递给身后男仆，“记得让他晚上之前给我答复。”

“是，少爷。”

两个人并肩往马曼街走，卡西米尔心情渐渐好起来，仿佛只要有这个人身边，他总能抛开那些烦恼。

“你参加了上个礼拜宫廷宴会？”想了想，卡西米尔决定从一个比较安全问题着手。

奥克兰边走边脑子里盘算着经营计划，难免有些漫不经心，“嗯。”

“那天是阿尔薇拉公主生日是吧？”

“好像是吧。”

卡西米尔听着奥克兰不算确定回答，心里安定了一些，“那——”

“你是想问阿尔薇拉公主是不是喜欢我？”

卡西米尔：“……”尼玛要不要这么聪明啊！

奥克兰停下脚步，看向卡西米尔目光清澈明亮，他拿出镜子，看了一眼镜子中俊美逼人面容，“我想，我这样外貌应该符合贵族女孩子对于美男子一切幻想，”声音顿了顿，“只要林德不时候。”

“所以，我想她是喜欢我。”

卡西米尔皱起了眉，“阿尔薇拉公主才十三岁！”而你已经二十了啊！

奥克兰一笑，“那又怎么样呢，杰奎琳公主未婚夫——你大哥可比她大十岁呢！”

卡西米尔心头一刺，“你是说，你会娶阿尔薇拉吗？”

奥克兰挑了挑眉，“我可没有这样说。”

两个人就街道中间这样站着，对视着，并不说话。一旁走过人都奇怪地看了看他们，这两个青年无一不是千里挑一长相外貌，尤其是奥克兰，走到哪里都像是一个发光体吸引着人们视线。

“不要结婚。”卡西米尔忽然闷闷地说。

奥克兰看着他真诚清澈眼睛，叹了口气。

卡西米尔固执地拉住他手，“不要结婚，我们一直这样也可以，我可以不问其他事，可以瞒着所有人，只要你叫我，我就能到你身边，不要结婚，奥克兰。”哪怕永远都是这样见不得光床伴关系也无所谓。

奥克兰看着卡西米尔宽厚手掌，轻轻地说：“你能不结婚吗，卡西。”

“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