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只要得到他们的帮助,我就可以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养我可爱的孩子们?”蛊的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当然了。”离肯定地回答。
“嘻嘻嘻,哈哈哈!”蛊突地仰天长笑,“好,非常好!离,看在你告诉我这么重要的情报的份上,今天老子就不杀你,只是这小子……”他说着望向寒续,“嘻嘻,我的雪宝宝还差点养料,正好用他,也算是为你报付伤之仇!”
“随便你!”离冷冷地回答。
蛊将那个大鼎的鼎盖打开,顿时腾起了一阵白雾,四周的空气瞬间下降十度,树枝和树叶很快被蒙上了一层白霜,“咕咕咕”,鼎里的东西开始发出声响,一堆白色的如同熔岩的东西从鼎口涌出,竟是一大堆手指长短的虫子,数量之多,队伍非常地壮观,它们全身雪白,没有眼睛,也没有触须,全身圆滚滚的,利用尾部向前耸动着。
“嘻嘻嘻,乖孩子们,爸爸有事要走,你们要乖乖地长大哦!”蛊爱怜地对虫子们叮咛着,向它们露出阴森的白牙。
“咕咕咕”虫堆发出犹如猫头鹰夜啼的声音,好像在回应他的话。
“这就是你的新产品?似乎没什么战斗力。”离一脸不屑道,若不是他把寒续引开,房里的那个东西早就被他发现了。
“当然了,这只是它们的第一形态,一旦到了第二形态,这里所有的人都要死。”蛊狞笑着看着白虫们爬向尚在昏迷中的寒续。
“哦?那就期待了,”离道,“蛊,办正事要紧,这里就交给我了。”
“呵呵,没问题。”蛊也想尽快去克劳勃研究院。
看着蛊渐渐远去的身影,离靠着身后的树干踉跄着站起身,他蹒跚地走向寒续,掌心隐隐发着白光……。
“哗哗哗——”海潮的声音回荡在寒续心里,他听着此起彼伏的涛声,感觉自己好像浮在海面上,就像那随波逐流的小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会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沉下去。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在空中,令寒续一阵头昏脑涨,他艰难地睁开眼,看到的是一片灰蒙蒙的天,没有日月星晨,没有云,没有风,就好像一块单调的色板,没有一丝着墨。
怎么回事?这是哪里?寒续努力回忆着,他下意识地抬起手,却发现指尖有一股粘滑感,一股不详的预感从他心里扩大,他腾地坐起,看着自己所在的地方,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血海,没有尽头,没有生命,有的只是一片诡异的鲜红。
血!!寒续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往下沉,同时四周风起云涌,一股股巨大的血浪腾起,向他扑天盖地地袭来,好像想将他淹没在这片血色中。
呀——。一声声刺耳的尖叫也凑热闹地在寒续耳中回荡,他本能地想捂住耳朵,却发现一只只已经腐烂的手从血海里突地伸出,在他面前挥舞着。
滚开!滚开!!!寒续奋力地将那些腐手打开,但一只被打下去了,又有十几只浮上来,它们带血的手抓住寒续的衣襟、将他往下扯,想将他也拉入这片地狱。
不甘心哪!不甘心哪!一个个阴沉的声音回荡在空中,同时腐手开始往上伸,或者说是寒续在往下降?一个个面目可狰的头颅逐渐出现在他面前,有的失去了半边脑袋,脑花赤裸地露在被打烂的头颅外;有的眼球吊在外面,好像随时会掉;有的就只有寥寥无几的腐肉和几根头发……
血海已经淹到寒续的下巴了,他拼命想挣脱它们的魔爪,谁知越挣扎就沉得越快,渐渐的,他的鼻子、眼睛也被血水淹没,就连拼命向上伸的手也慢慢消失在血海之中。
最后,血海上“咕咕”地冒着气泡,又恢复了平静。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一堆腐尸拉着寒续往下沉,而他已经没有反抗的余地了,他双目紧闭,恨不得就此死去,至少死后不会再受这种无间的痛苦,至少在他死后接受审判时,他会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背负这样的罪,他现在只想知道为什么。
突然,一道白光从寒续眼前划开,就好像照入地狱深处的那一缕阳光,渐渐将寒续包在其中,让他的身心不再受煎熬,也让他觉得好温暖、好温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