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迟笔嗤地一声笑。
她眼波一转,顾盼生光:“我怕不怕日月照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剑修怕的仅仅有特此一件事。”
“怕没钱。”
顾迟笔晃晃悠悠起身,掸袖睨他:“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写了话本,分成就能有钱,干不干?”
引长烟一丢明珠出海,断然道:“干!”
怀霜涧:“……”
临云鹤绝望捂眼睛。
舒遥一边和破军回玄妙峰,一边说道:“两百年的兄弟…”
你却坑我去用魔息云裳和别人比拼医道。
“两百年的兄弟。”破军不为所动,冷硬如铁,“我肯为你扮成这个样子,你就知足吧。”
他随口一问:“这该不会是去道尊玄妙峰的方向吧。”
舒遥理所当然答道:“对啊,不然你想呢?”
这回声音颤抖的换成破军:“兄弟,两百年的兄弟,让我往日月照璧下送命也不是这样送的吧?”
舒遥重重叹一口气。
破军也跟着他一起叹气。
一时间愁云惨雾。
舒遥说:“得让你见一见卫珩,让他死了这个心。我也不想见他,我想到我辜负他这样深厚的情谊,我也很难受。”
他垂了眼睫,语调跟着低下来:“可我不想让他更难受的话,必须得让他难受这一回。”
“等等兄弟。”破军品味过一点不对劲,“你说你真不喜欢卫珩。”
舒遥看他像看个傻子。
那张近在咫尺的芙蓉玉面不再娇俏。
换了另一种独属于破军的神色。
是万花丛中过,见惯风月历练出来的通透。
他说:“你当时和七杀、和让雪天反目的时候,没想过他们不会难受吗?”
舒遥下意识反驳:“这怎么能一样?七杀和让雪天做的本来是错的。”
“是了。”破军叹道。
“倘若你真拿卫珩当作以前的七杀和让雪天一般对待,你知自己做得不错,心中再如何可惜也不会有不忍。”
破军点到即止。
他甚至在思来日自己该送什么贺礼比较合适。
算了,都无家可归了,还送个屁的贺礼。
舒遥说:“不是这样的,我修无情道的。”
破军只想送他一个白眼。
舒遥问:“你觉得孤煞一脉为什么想修孤煞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