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最狂傲跋扈的贪狼修了医修,不仅拯救凡间,还一脸柔弱样儿地靠在道尊身边。
昔日最风流多情的破军穿了女装,埋头在贪狼怀里和他嘤嘤嘤。
七杀暗暗地扭了自己一把。
确实是真的,他面无表情想。
也是,做梦哪有现实来得离谱?
一连串打击迎头下来,七杀连放狠话也没心思放了,只道:“道尊为救凡间,灵力恐怕少说耗损十之八九,无力阻我。单凭破军你一人,也无法拦下我,不如就此别过。”
“破军?”
顾迟笔恰好踏进殿外,先是一讶,随后看见七杀释然下来:“怎么,硬要指着舒师弟说贪狼不够,还打算给镜月师妹扣个破军使的帽子吗?”
七杀:“……”
舒遥:“……”
怎么说呢,即使是百年的积年仇恨,也很难在此刻阻挡他对七杀的同情。
本来发现自己曾经朋友,如今仇人不为人知,南辕北辙的另一面已经很让人心情崩溃——
更不用说明明说的是当事人亲口承认的实话,却一样被打上污蔑的标签。
可能心情是有点崩。
同情不妨碍舒遥的幸灾乐祸,落井下石。
他借着卫珩支在他腰间的手,悄悄然撑起脊背,义正严辞:“不错,我原先敬你堂堂七杀使,在魔道中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不,不是,没有。
七杀使只想否认。
他的头脸全被舒遥破军两个丢光了。
甚至不想承认自己是杀破狼其中一个。
舒遥才不管濒临崩溃的七杀:“你指着我说是贪狼,念及你们魔尊眼睛不太好使,我也姑且容忍下了,如今你又指着我青梅竹马的心上人说是破军使。
又是青梅竹马的心上人。
七杀觉得自己可能有好长的一段时间难以直视这几个字。
仙道三人的眼神齐齐盯上七杀。
既有寻根究底的炯炯生光,也在其中有着似有所悟的深意。
舒遥一顿,直指核心,犀利发问道:“听闻破军使在魔道风流得很,莫非七杀使也是倾慕破军使中的一员?所以才三句话不离破军,原来是相思成疾?”
七杀:“……”
他不但说不出一个字,喉间反而涌上腥甜之意。
是血的味道。
七杀神智恍惚,觉得自己只差被气到吐血了。
害人不浅的激情过去后,破军一个激灵,开始后怕起来。
七杀知道就知道,要是他在小辈面前抖落出自己女装的事实——
破军想起顾迟笔正在撰写的话本,细思恐极,实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