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悬山主想。
倒悬剑山一番内乱,打斗不可遏制。
大家都是剑修, 都晓得剑气余波下是何等影响。
他一路上了主峰,将路过的几个弟子议论声, 尽数摄入耳中。
“咦, 山主怎生回来了?不和七域主一起吗?”
“你懂什么?”
另外一个弟子拿胳膊肘撞了撞说话弟子:
“呔, 山主是为了我们,才不得不遇那魔道七域主委以虚蛇,于山主而言, 自是我倒悬剑山最重要,此番宗门出事,山主无论如何是刚赶回来的。”
质疑的弟子不再出声。
可能是被倒悬山主牺牲小我为大家的无私奉献精神感动到语塞。
也可能只是单纯地想起了某些被顾迟笔统治的恐惧。
这也是…
不,这一点都不正常。
倒悬山主大概对引长烟在倒悬剑山干了点什么,心里有谱。
他只字不言,只是面色愈寒, 预备去找引长烟拿回从魁剑。
好让引长烟知晓, 自己将从魁剑交予他时的告诫,并不是一句虚话。
倒悬山主到了倒悬剑山主峰。
依旧是空阔得只能与无垠云海为伴的山巅。
清风纷至, 白鹤栖息。
最是那株枝桠招展,探入云海的古松上没有空落落,孤零零地挂着从魁剑便更好。
倒悬山主取下了从魁剑,去寻执法堂的长老,第一句话便开门见山:
“引长烟人呢?”
执法堂长老支支吾吾,被倒悬山主看得没法,只好道:
“长烟应当是同破军使一道走了,究竟去了哪儿,我亦不知晓。”
倒悬山主回想起破军的一句“很努力”,握剑的手,不禁紧了两分。
执法堂长老哪里还不晓得他想做什么?
长老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劝倒悬山主道:“山主,按理来说,你与长烟的事情,我不该多嘴。”
倒悬山主不置可否。
长老:“可你既然和七域主成了事,虽说我们皆知道山主您是为了倒悬剑山,很感激你的一番苦心。”
倒悬山主按从魁剑的手更紧。
骨节分明,青筋隐现。
长老不觉有异,兀自喋喋不休道:“但事情都成了,山主您应当知晓仙魔之差,没您所想那么大,对长烟和破军使的感情中事,我看呐,也没必要太过去苛责。”
倒悬山主没握剑的另一只手,按了按眉心。